萧泓恩大眼看他,只笑不语。
和襄愣了愣,赶紧请罪道:“在下多嘴冒犯,还请――”
“哎!”萧泓恩握住和襄的手腕,双眼炯炯有神道:“不是我,是我们!”
和襄一急道:“可是在下还有要事――”
萧泓恩负手而立,眉毛一挑道:“我知道你有事,我帮你啊。”
和襄为难地说:“这不好。”
萧泓恩眼里有淡淡怒意,但片刻后隐去,一甩袖逗引道:“来吧,听说从二楼往外看,东边那间可赏朝阳,西边那间能观落日,正好你我一人一间。”
和襄虽有不愿,却不得不跟着上去。
晚饭在大堂摆了一桌子饭菜,就萧泓恩与和襄二人就坐。
萧泓恩对站在旁边的丁含秀说道:“不知丁公子可否赏脸,陪我二人一同用饭呢?”
丁含秀肃色道:“属下不敢!”
萧泓恩执着道:“我最随性了,没那么多讲究。而且你坐这,和襄也自在些。”
和襄以为萧泓恩心性如此,况且他为东家,也不好阻拦。却见丁含秀似乎是被迫坐下来,不由地暗疑。
这顿饭就属萧泓恩闹腾,又是评菜又是给和襄夹菜,还邀和襄饭后去自己房里下棋。
不等和襄多说,萧泓恩转头看和源儿,“哎,你叫什么?”
“回公子,小的和源儿。”
“会下棋么?”
“回公子,小的不会下棋。”
“画意!”萧泓恩突然叫几声。
“在,公子!”站在萧泓恩身后的女娃娃应声上前一步,冲着和源儿说道:“我教你。”
和源儿突然体会到自家公子的无奈。
饭后,萧泓恩果然让人在房里木榻上摆好棋盘。坐下来以后,他笑盈盈地看着和襄略显倦容,说道:“就下一局好了。”
棋盘是松杉木,发出淡淡的宜人的香气。棋子是和田玉的白子和黑玛瑙的黑子,摸着十分滑润,落子也铿锵有声。
和襄闻到香气,捏着打磨精致的棋子,暗暗猜测能用这么罕见的贵重之物,萧泓恩的身份不一般。
画意在旁边矮些的小案几上,用另一副棋盘教和源儿最基本的落子规矩。和源儿皱着眉,不知是听不懂跟不上画意的话,还是本就没心思学。没多久,画意就拉着他从房里出去了。
房里只余两人时,萧泓恩盯着和襄手里久久不落的棋子,吃笑道:“和襄心事重重,恐怕应付不了棋局啊。”
和襄被戳穿心事,放下棋子,如实说道:“让萧公子见笑。”
萧泓恩并不在意,丢子问道:“和襄是为何人何事挂心?”
和襄本来低垂的视线闻言抬起,正对上萧泓恩含笑凝眸。那眸子里有让人慌乱的东西,他赶紧别开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