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脸色微微发白,声音有些颤抖道:“该不会是闹鬼了吧,奴婢听说以前先帝时这飞云殿住着一名贵人,可后来难产死了,之后这里许久没人住就荒废了……该不会是她的冤魂吧。”
初之闻言沉下脸道:“什么鬼啊的,别胡说。”
“与其在这里猜测,还不如去看看究竟。”说罢,陌离白就带着她们两人往后院走去。
夜已深沉,后院一片渗人的漆黑,陌离白与初之她们提着灯笼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每走一步,那害怕和寒意就增多一分。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离白妹妹。”陌离白闻言转过头去,就看到黑暗中茹妃的身影。
只见她穿着一身夜行衣,脸上还戴了一方薄薄的纱巾,陌离白连忙走近,握住她的手道:“茹妃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门口有侍卫把守你是怎么进来的?”
茹妃连忙凑近陌离白的耳侧,低声对她说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屋说。”
“嗯”说罢,陌离白拉着她进了屋内。
“茹妃姐姐……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我也是,我在宫里听说你被夺去封号降了位,还被禁足在这里,心里是又着急又忧虑。”
“怎么样,你在这里有没有受委屈,那些奴才有没有给你脸色瞧?”
陌离白心中微微动容,拍了拍茹妃的手,道:“我很好,我怎么着也是个小主,还是皇上的妃嫔,就算失宠被禁足,他们也不敢太拿我怎样。”
“茹妃姐姐,你还没说,这飞云宫守卫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好歹出身武将之家,这点武艺还是有的,想当初,焱哥哥教我的时候……飞檐走壁自然就进来了。”茹妃提到何亦焱时顿了顿,又说道。
陌离白闻言心里非常感激她,自己落得这般田地,谁不是避之不及急忙撇清关系,就连真瑶也畏惧着皇上的怒火不敢前来问候,唯独茹妃,还是我行我素的关心她,真心把她当妹妹看待。
陌离白充满歉意的看向茹妃,说道:“本来还打算帮姐姐逃出宫去,结果现在却自身难保了,姐姐的事,又得耽搁了。”
陌离白定定地望着昏暗的黑夜,眸中原本亮闪闪的色彩渐渐暗淡下来,隐入了一层潮、湿的雾气。
不,她应该相信樊榭,他明明说过,有他在就不用怕的,她应该相信他,不是吗?那花朝山的定情一吻,那全州的敞开心扉,不是说好要相信他的吗,她应该相信,樊榭这么说是有原因的。
蓦地,脸上的泪痕被一只手轻轻拭去,陌离白一惊,退后了几步,却看到樊榭一脸心痛的站在她面前。
樊榭见陌离白受惊,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中像被针、扎一样的痛,他快步上前,一把将陌离白拉到怀里,紧抱着她,再不肯放。“离儿,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
咸春、宫、内,景妃暴毙,人赃俱获,若非将她打、入冷宫,他甚至不敢想象,太后会怎么处置她。
好美丽的一张脸,好丑陋的一颗心,他明明信她,可是每一次,他都口不择言。
“你不是不相信我吗?你不是说我蛇蝎心肠吗?大坏蛋,大坏蛋”陌离白说罢,抡起粉拳打在樊榭胸膛上,每打一下皆泪如雨下。
樊榭握住她的手,一脸心疼:“让你在这,是对你最好的保护,离儿,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好吗?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你清白。”
“等我。”樊榭俯唇轻吻去她的泪水,眼眶微红,眸中闪过坚定的光芒道。
陌离白点了点头,就见他转身消失在了夜幕中。他,只怕面临着各方压力很累吧,可还是为了不让她伤心难过,选择夜访飞云宫来探望她,向她解释清楚。
翌日,陌离白突然听闻樊榭解了她的禁足,陌离白一惊,只觉得哪里不对劲,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她出来,罪魁祸首不是还没有查到吗?!
“皇上,太后娘娘让您过去下慈宁宫。”温谦达与樊榭走在御花园的小道上,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嗯”樊榭望向飞云宫的方向,脸上浮起了坚定的神色。离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慈宁宫殿内。
樊榭坐在金丝楠木椅上,目光深邃的看着殿内一个仙鹤瓷器。
慈宁宫中无人说话,窗外寒风呼啸的声音异常清晰。
齐太后叹息一声,站起身来走到窗边,阖上窗户,然后她回头道:“皇帝准备怎么做?”
“离儿是被冤枉的,儿臣定会查出真、相还离儿、也还景妃一个公道。”
“好,那就去做,唉,母后老了,就不干涉你了,只是有一点,一定不能放过害死雅芙的罪魁祸首,即使,那个人是……陌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