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有个人影在外面摆弄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放伞,那黑影弯腰摆弄了一会儿才直起身子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上面是淡蓝色条条的抹胸裙的女子;系着墨蓝色腰带,正中间是一朵清雅的曼陀罗华,在侧腰部,多余的腰带并未裁去,而是顺势垂下;下身长长的一直盖住脚,叫人勉强能看见鞋底,是一双雪白的鞋;雪白的下裙上绣了一朵大大的淡蓝色彼岸花差不多占了下裙的2/3,里面一层是淡蓝色,最里面的一层是深蓝色;外面套了一件白长袍,两只大大的袖口是一圈蓝色,大约有7cm宽,下摆处亦是一株株东倒西歪的淡蓝色彼岸花交错在一起,在背后正中央是阆中原家的家徽:一株与曼陀罗花差不多的淡蓝色印记,但比曼陀罗华还要复杂点,仔细看像是两把剑插在后面。
一头秀丽的墨发简单的盘了盘,在后脑差不多中间的地方梳了一个与蝴蝶结差不多的发型,两边轻轻垂下,中间用一条白绫束着,上面缀满了一朵朵小小的蓝色彼岸花,两边还各自插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发簪,是蓝珊瑚珠的,下面还各坠着三串小小的白珍珠;浅棕色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丝毫不令人觉得冷清,反而透着一股坚韧温柔的感觉。手里抱着一把七弦古琴(她的法器),琴身呈深棕色,因为在琴的右上角印有一朵鲜红的罂粟花,右下角处还挂着一个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红色罂粟花的挂饰,一次这把古琴就名为“罂粟”。是的,来的人正是阆中原家二小姐原千凤,字沁曦,人称“罂粟仙子”(因为她的法器)。
“阿澈没事吧!我看这天气突然变脸,就怕阿澈受不了,所以过来看看。阿澈,我瞧着你脸色不怎么样,怎么了?”沁曦轻柔的说到。
“嗯,还好,阿姐,我没事,好着呢!”穆澈回给沁曦一个笑容。
“呵呵呵,是啊,还好!刚才不知道是谁差点晕过去,还是我把他‘抬’回来的。”兄长则在一旁翻了个白眼不屑道。
“啊~~~,大哥,你就不能不拆我台嘛!真是的,从来都不肯给我一条‘活路’。”穆澈撅起精致的嘴巴,嘟嘟囔囔抱怨道。
“哼!可笑,我不给你‘活路’,我有说错吗?你这身子你自己不清楚啊!还到处乱跑,我看你就适合待在像这里一样的药铺子里,一辈子都别想出来!”沧离略带点使坏地怼道。
“唔~~~,大哥,你这嘴也太毒了!不能好好说人话吗?你个毒蝎子!”穆澈愤愤地气道。
“行啊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你叫我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你个柔柔弱弱的小白兔!”沧离看样子也忍无可忍了。“好啊,说就说,我怕你啊!毒蝎子!”穆澈微微鼓起腮帮子,掐着腰叫到。
“小白兔”“毒蝎子”“小白兔”“毒蝎子”“小白兔”……
“诶,师兄,刚才那什么声啊?”两个路过静心阁的弟子交谈到。
“哎呦喂,还能什么声啊!还不是咱那两位公子,有他俩在,咱们云境永远都别想安定下来!也就多亏了咱们家主渐离君和家主夫人雪铭(四平雪家)在旁边的山上一起闭关修炼。否则听见这声,准顾不上什么修炼一个箭步飞过来了!要真是这样那还得了?”那位师兄答道。
“噗~~~~”那名师弟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是,师兄说的是,但两位公子这样不挺好吗?省得咱闷得慌了!”
“嗯,也是。”两名弟子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但奈何这墙和门的隔音效果太好,再加上里面两位的争吵声,静心阁内的三人并未听到屋外两名弟子的谈话,仍在热火朝天的吵架中:
“大哥,你这嘴巴能不能别那么毒啊!不会有人愿意亲近你的!”
“我愿意,怎样?谁和你一样整天娇娇弱弱的像个娇生惯养的小姐,我看就是阿爹阿娘太宠你了!”“我……你……哼!”我和大哥吵着吵着由对视变成了背对对方,沧离恢复了波澜不惊的神情,但眉头还是稍微皱了皱,才看得出应该是在生气;而这边的穆澈呢?一转过头去就开始赌气,眼眶立马就红了,把两腮鼓成两个小包子,时不时抬手擦一下脸上的眼泪。脸上尽写着委屈,眼泪啪嗒啪嗒的往手上打。这时在一旁看戏的二姐终于也看不下去了,本来抱着手看得正好呢,看见自家弟弟落泪,立马坐到旁边摸摸穆澈的头、往怀里一拉:“好啦好啦,大哥陪你玩呢!别这么较真。我还有事先走了,大哥,你陪陪阿澈。”
“嗯”沧离不冷不热地答到。
“你……哼”
“什么态度嘛!“穆澈心里咕囔道。
而这边沧离似乎看出自家弟弟再想什么了,心立马软了,语气也放柔和了几分,也加了一丝心疼“好了,别生气了。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边说边让穆澈躺下,给他塞好被子。
但穆澈不领情,还回了一嘴“已经坏了”,可谓是……唉,一言难尽。
穆澈把身子转过去不看他,这边苍离嘴角轻轻勾起了一个弧度“这样吧,作为补偿,你问我一些问题,我知道的我一定回答,怎样?”
穆澈一听便来了兴趣“真的?”把之前的事忘了个干净。
“真的。不过,在此之前,你可以先出来了,沁曦!”“啊?阿姐,阿姐不是说她有事走了吗?怎么可能在这儿。”
沧离表示非常头疼,他这个弟弟厉害是厉害,但就是太傻(天真),别人说啥他都信,被别人拐跑了都不知道。简而言之,他觉得自家弟弟就是个:
可以任人摆布的……傀、儡。
沧离无奈的看着自家弟弟明亮的蓝眼睛,里面没有任何“杂质”,很纯粹,也不由得一阵感叹:若他能永远这样,我也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