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收拾好了。”寻过来禀报道。“嗯,知道了,多谢,回去修炼吧。”穆澈把头转向寻,“我希望你堂堂正正地站在练剑场上。”“公子……”寻怔了几秒,才立马回过神来,“嗯,我会的,我一定不会辜负公子对我的期望的,到时候还要请公子指点指点才好。”“一定”听完之后寻便跑出去了。穆澈轻笑,然后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寻喊道:“寻,记得拿上伞,外面还在下雨!”语毕,只听见了一声隐隐的“嗯”。“额……好像不至于这么急吧”穆澈无奈叹道。
“大哥、阿姐,我带你们过去吧”说完便要下床,沧离赶紧把穆澈按回床上,说:“不必,你只需告诉我们在那就够了,别的不用管,我们自己去就得。”“嗯……好吧,在我旁边有一间,对面还有一间,顺着外面的走廊走过去就可以到了。”
静心阁从正厅进去走向后院,后远处围着一圈是走廊,两边是寝室,一共四个,每一边各有两个,中间是一片空地,在这空地上种了一些草和花来装饰,还是自己的生日花:勿忘我,因为他的生日是6月23日啊!
穆澈目送他们离开,沧离走到门口时,回头说了一声:“阿澈,好好休息”在原地站了几秒还是走回来坐在床头,从怀里拿出一个银质手环,正中间有一块矩形白玉镶在上面,但是与其说是“一块玉”倒不如说是“一片玉制薄膜”,虽然看得出是镶嵌在上面的,但真的很薄,所以戴在手上并不会感到有什么负担,可见制作有多么精巧。
“阿澈,这个送你,以后应该会用到的。”“这是?”“储物用的,可以唤作‘星茫’”,沧离一边说一边把“星茫”戴在穆澈手腕上,“为什么唤作‘星茫’”“阿澈,你觉得天上的星星,多吗?”穆澈应了一声,“这‘星茫’取自天上的茫茫星河,数也数不完,虽然这个不能没限制的储存,但里面的空间也不小,算是一件法器吧!”“嗯,阿澈在这里谢过大哥了”穆澈行了个礼(是上次在花园行的礼,各家族对亲人、亲戚、贵宾行这种礼,称为“待亲礼”,出这些人以外行的礼是:把右手握成拳头,放在左肩前,身体向前微微鞠躬,这叫为“待客礼”),“那我先过去了,有事叫我。”“大哥,你会遵守约定的吧”“我什么时候骗过阿澈呢?”穆澈听了这句话轻轻笑了笑,点点头,目送沧离离开了。待他走后,穆澈把自己常常的发带解下来,头发轻轻滑落下来,从侧面看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如墨般的青丝缓缓垂下。穆澈愣愣的盯着发带上纵横交错的蓝丝线,许久,把发带叠好,放在枕头下,又转过来呆坐了一会,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头,苦笑道:“我在这愣什么呢!”
说罢,身体慢慢向后仰,躺在了床上,头发散着,右臂轻轻搭在头上,双眼微合,又缓缓睁开,轻轻叹了一声,道:“真不知道这一切什么时候后才能结束,我已经……受够了啊!我这张面具什么时候才能摘下来呢?真的……太累了啊!”
说完轻轻用手臂挡住眼睛苦笑了一阵子才把手臂拿下来,又叹了一声:“罢了,反正还得再装一阵子,先休息吧!”说完转了个身,又想了一下:“你们都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殊不知……”又轻笑了一下,接到“我比你们谁都懂。”
但我必须说一下,阿澈呀,你也就在这方面不是张白纸了。
想完之后,还是抵挡不住困意,浅浅的睡了过去。
梦中:
穆澈一个人站在一片黑暗中,有些犹豫,却丝毫不见恐惧。“这是哪?”穆澈轻轻问了一句。当然,没人回应,犹豫再三穆澈还是向前踏出了一步,他觉得似乎踩在水面上向下一看,脚底下的水蓝色正以穆澈为中心慢慢向四周扩散,不一会儿,变得和原来完全相反,周围呈现一片光明,而且他每走一步就像踩在水面上会荡起一圈圈的涟漪,越往前走,周围开始长出一片彼岸花,有红有白,但很明显白的多上很多,“这是彼岸花丛吗”穆澈感叹到。轻轻抬头,看到了一颗樱花树,穆澈开始下意识地朝那个方向走去。
“站住,你是谁,怎么到这儿的?”凭空传来一个声音,听起来应该是的女的。穆澈觉得自己有点懵圈,“凭空出现一个声音是什么鬼,作者你出来咱们好好聊聊”此时穆澈如果知道是我写的话估计早和我“谈”开了,但是让他是我小说里的人物呢?是吧!
“这位……,你好,请问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我该怎么出去,还有……”那声音还没等穆澈说完就打断了他,说道:“停停停!你哪来这么多问题,你是问题生的啊!”“啊?不是啊,我阿娘叫雪铭,是四平雪家的人,知道的人人人都说我跟阿娘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阿爹是渐离君,阆中原家家主,怎么会是问题生的呢!”穆澈在一旁懵圈道。
虽说关于各位家主们讨论的妖族进犯等正事确实很明白,但对于除此之外的真的可以算是一张白纸,比如这个,对外人温和有礼,在他身边的人看来他是一个礼貌、温和、较为活泼开朗、很可爱的一个孩子。也就是这种性格让很多人都喜欢他,当然也有例外,就像如伦影一样。
“……”那声音顿了顿然后又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真是……一张白纸”,似乎有点无奈。“唔~,似乎不重要吧!这个字是这样用的吗?”穆澈道。“让我说也就你能配得上这个字了。”那声音说。“哦哦”穆澈应了一句。“不对,你‘哦’啥?不会是脑子真的有毛病吧。”“额,您爱怎么说怎么说吧,不过我还没说完,您是谁?”
“哦,原来你想问这个啊,这里是冥界。”那声音道。
穆澈:“冥界?没听说过。”
“你当然没听说过,我们冥界被屠尽的时候,已经不知是距今多少年前了。”
“我们?被屠尽?你说我们冥界,在冥界还存在的时候难道你在冥界的地位很高或者很受人尊敬?”这个时候穆澈严肃起来了,尽管还有很多不懂。
“哟,看来你也不傻嘛,不过,都过去了,不存在了。”
“不存在了,是么,所以……”穆澈道。
“所以,这里是五界的缝隙,准确的说,是六界,但冥界灭亡以后世人都叫五界了,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冥界灭掉吗?那是因为我们冥界的‘人’都没有实体,只能以魂魄的形式现形,而且只有修为高的魂的形态形似‘人’,低等的魂只是一个小小的光球,但无论低等高等,我们都可以附身到其他五界的任意一个‘人’上,从而控制他(她/它),也正因如此,其余五界觉得我们过于可怕,所以……
除掉了我们”
“怪我无能,身为冥界长老没能保护好它们,最后我尽全力创造了这么一个空间,并将它们的最后一缕气息化作彼岸花,为的就是让它们安息。”
“长老,原来您竟然是长老吗?那为何有白有红?”穆澈在就走到樱花树下坐下了。
“它是生长在忘川河边的花朵,红色,如染了鲜血一样,代表生前罪孽深重的‘人’;白色,没有任何杂质,是像你一样生前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事的人。前者也就算了,但后者又做错了什么,要遭到如此对待,难道赶尽杀绝就那么重要吗?”
穆澈沉默了一会,轻轻仰起头靠在树上,开口道:“谁知道呢?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惑着我,有些人明明什么也没做,却……”穆澈在这顿了顿,略显惆怅,“阿爹说,几年前妖族进攻人族的时候,甚至连二三岁的孩童也未曾放过,妖是如此,人更是如此,我曾问过阿爹为何一定要赶尽杀绝,阿爹说‘妖族都罪不可赦’。这世间,还有‘公平’‘和平’可言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前辈,对不起,让您想起伤心事了。”
“无事,反正记得够清楚,再回忆回忆也无妨。”
“不过,说了这么久,前辈,我应该如何唤您呢?”穆澈轻轻问道。
那声音顿了几秒才道:“名字吗,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忘了,可以的话,你再帮我想一个吧。”
“这样真的好吗?不会对你不尊重吗?”穆澈问道。
那声意思是觉得有点好笑,开口道:“当然不会”
“那好,前辈你说过您是冥界的人,我也想不出好听的来,干脆就叫‘冥’,如何?”
“真是谢谢你了,那你呢,小姑娘?”
“啊?小姑娘,前辈你莫不是弄错了,我是男儿身,我都跟您说了这么久的话了。”
“……,没注意你的声音,现在一听还真是这么一回事。那你叫什么名字,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