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楷跪于蒲团上，叶修朝他的方向看去，发现那里有些黑漆古木牌匾，烫着鎏金大字，其下有着一排排牌位。再往前设着平头长方案，案上承载着青铜兽炉，两旁摆着些水果，在往旁是青花瓷大花瓶，里面插着花。

周泽楷恭恭敬敬跪着，口中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叶修想自己是不是也要跪一下。可是这里又是周家的宗祠，他来跪好像有点不合适。

而周泽楷很快为他解除了顾虑：“你怎么不跪？”

叶修：“我为什么要跪？”

“你刚才就是在这里吸烟的。”周泽楷认真道，“难道不该道个歉吗？”

叶修：“……”

好吧，好像确实该给人道个歉的。

叶修学着周泽楷的样子，像模像样地躬身，心里还是觉得奇怪得很。

拜完，他被周泽楷塞了三炷香。

周泽楷自己也点了三炷，插在青铜兽炉中，然后朝叶修歪歪头。

正巧此时，屋外落下一道雷，轰隆声几乎震破自己耳膜。叶修都打了个颤，怀疑自己擅自点烟的行为是不是触怒周家先祖了。

而他没留意到的是，周泽楷的神情，在电光亮起的那一刻，显得深邃而难明。

叶修明白，接着烛火点燃了香，道过歉后，把香插在兽炉中。

嗯，这样周公子就不会告诉他爹这件事了。

等做完这些事，叶修觉得身上湿漉漉的。刚才雨太大，打湿了衣服，怪难受的。

周泽楷也觉得难受：“你跟我来。”

他提着六角宫灯，在前引路，叶修老老实实跟着，也没问去哪。

周泽楷待他去了厢房，掏出钥匙开了展柜，拎出两套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