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
“累死了,没想到参加了一上午的祭祀,下午还要去上课。”永瑆坐在软轿上,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抱怨道。
“我感觉还可以。”永璇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取出里面的糕点,咬了一口。
“哥,给我一块。”永瑆伸了伸手。
“不给!”永璇拒绝到。
“哥,你是我亲哥啊!”
“叫亲哥也不行!”永璇说着,把最后一块糕点放入嘴里,然后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四四方方的水壶喝了一口。
永瑆看得眼睛发光。
永璇视而不见,喝完水,才说:“这次也算是给了你个教训。有些东西,还是随身携带比较好。比如伤药、解毒丹,比如食物和水。有备无患嘛,有用就好,没用浪费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又不差那点东西。”
永瑆点了点头,说:“明白了,回去就让金嬷嬷备上。”实际上,金嬷嬷准备了,只是感觉用不到就没拿。没想到时间那么长,中途还不许吃东西喝水,只能挨饿了。
永璇看着阳光,眯了眯眼,说:“四哥最近很忙,传来消息说皇阿玛又想整顿八旗,上次整顿效果就不大,这次估计也就那样。最近皇阿玛可能心情会不好,你可别往他枪口上撞啊!”
“知道了!”
“还有,这次选秀,五哥的福晋,西林觉罗家的格格选中的可能性会很高。”
“哦。”永瑆反应过来,突然直起身子,“什么?五哥的福晋?定下来吗?”
“没有!经过这三年的角逐,隐形太子的福晋也快有个结果了。”
永瑆点了点头,靠在轿子上,却想到了小燕子。福隆安上次查了一下,小燕子确实住在那个大杂院,只不过没有紫薇金锁。如今永琪的福晋人选都要定下来了,小燕子你人呢?怎么还不来?。
一路无言。
下午三点左右,永瑆永璂前往上书房。乾隆也在。
张廷玉站在前面,拿着教案,讲着生活中的各种诱惑。
“诱惑是一种毒,会腐蚀最强悍的国家,也会腐蚀最坚韧的人。严重了,会父子相残,兄弟阋墙……”
永瑆打了个哈欠,望着前面的张廷玉。这种学校领导讲话的即视感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张廷玉让人回答生活中的诱惑。
“权利!”
“金钱!”
“食物!”
……
“鸦片!”福隆安回答道。
鸦片?
永瑆眼中一片空白。在现代的时候,他的一个铁哥们被人算计,染上了毒品。永瑆可是陪着他度过了整个戒毒过程。
“十一阿哥,有什么疑问吗?”张廷玉问道。
“师傅,‘鸦片’是什么东西?”
“鸦片,又称‘大烟’,是作为进口药材进入大清,有止痛、涩肠、镇咳的功能,但极易成瘾,戒掉也很麻烦。”
永瑆听的摇了摇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鸦片那么不受重视。又暗暗埋怨自己,上次出宫看到的烟馆,竟然都没重视起来。
“雍正七年,先帝颁布《惩办兴贩鸦片烟及开设烟馆条例》和《申禁售卖鸦片及开设烟寮上谕》。”张廷玉接着说。
这还差不多,只是还不够重视。永瑆握紧了拳头。
永瑆说:“上次出宫,学生曾看到烟馆,不少八旗子弟都在那里吸烟。有一个人瘦骨嶙峋、穷困潦倒,状如疯魔,竟然还在求掌柜的借烟抽,说是下个月领了俸禄就还。
学生就很好奇,明明已经禁烟,京城为何还会出现烟馆。也想知道,目前有多少八旗子弟在抽烟?再继续下去,还能上战场打仗吗?”
张廷玉闻言,陷入沉思。乾隆也放下手中的茶盏,看着永瑆。
乾隆问:“十一,朕听你说话,似乎很是讨厌鸦片。”
“是!儿子上次出宫,确实是见到一些八旗子弟倾家荡产也要去吸烟。”
“哦,那你有什么点子禁止他们抽烟吗?”
永瑆想了想,点了点头,说:“他们抽烟,是因为不干活就有俸禄。既然如此,凡抽大烟者,朝廷以抗旨罪论处,就罚他……”
罚俸太简单了。想起清朝花钱养着那么多不干活的废物,永瑆就有点心疼。
“就罚他们以后再也得不到俸禄。”永瑆尽量用一种孩子的口吻说。
乾隆点了点头。
永瑆又问:“皇阿玛,儿子怎么都觉得,那些人吸了大烟,一辈子都毁了。有什么办法能不让他们吸吗?”
“你刚刚不是还说了罚俸了吗?”乾隆问道。
“可是他们还有自己的产业,还有家族朋友呢,总会有人看不过给他们钱。”
乾隆问:“你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