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燕子来了吗?
永瑆调转马头,却不想小马受到惊吓,差点将永瑆甩了下去。
福隆安立刻上前,将永瑆抱到自己的马上,向乾隆的方向骑去。
永瑆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傅恒一脚踢在小燕子身上,直踢得小燕子伤上加伤,口吐鲜血昏了过去。就连手中抱着的包裹也被甩了出去。
“皇阿玛……”永瑆下了马,立刻跑过去抱住乾隆的腿,担心的看着他。乾隆很是欣慰,用手摸了摸永瑆的头,安慰道:“朕没事。”
那边福尔康捡起包裹打开,富恒却吓了一跳,立刻挡在乾隆面前。生怕那暗器从那包裹里射出。
包裹打开,一把折扇一幅画映入眼帘。福尔康一一打开,然后拿给乾隆。
富恒见里面没有暗器,便松了口气,退了下来。
“皇上,傅恒大人职高位尊,是国之栋梁,今日虽然冒犯圣威,殴打了格格,还请皇上念在傅大人是先后胞弟的份上从轻发落。”福尔康说。
“一派胡言,哪来的格格?”张廷玉怒视福尔康。
“就是这位来自济南大明湖畔的格格,证物在此,请皇上明鉴。”
“李玉!”
“奴才在!”
乾隆看向李玉,李玉想了想,立刻跪下,有些惶恐地说:“皇上恕罪,大明湖畔,确实有一个夏家……”
傅恒怒视福尔康,傅恒其实是知道夏雨荷的,如果这个女孩真的是夏雨荷的女儿的话,还真有可能是皇家格格。但这种皇家秘辛是这个场合能说的吗?
“皇家血统事关重大,还请福侍卫慎言!”
“傅大人,尔康一直对您的为人十分佩服,可是今天您太让尔康失望了,您怎么可以为了脱罪就胡说八道。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大明湖上风光好,泰岳峰高福泽长。多么美的诗,多么美的情,您怎么可以就那么一句话就把他们抹杀了呢。一个孤身弱女子,不愿千里来投奔自己的父亲,这一路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罪,傅大人是朝中重臣,食君之禄,却不肯为君分忧……”
富恒气的脸色通红,乾隆听了也有些不自在。可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傅恒一个做臣子的能掌控的了的了,傅恒只能用热切的眼神望着乾隆。
乾隆尴尬的转过头去,说:“李太医,赶快给她诊治,救不好朕摘了你的脑袋。”
“臣遵旨!”
乾隆闻言,脸色僵了一下。刚刚的话可以收回去吗?好像不能吧。朕真的没有想要治好她的想法啊!
“班师回朝!”
“奴才(臣)遵旨。”
乾隆庆幸,还好昨天就接见完了蒙古亲王,现在回宫,虽然早了点,但也无碍。要不然,脸都要丢到蒙古去了。
一路上,永瑆没有从他人口中听到了“小燕子”的名字,也没有随意去打听。现在打听到了,说是不说?不说,欺君;说了,岂不是证明永瑆认识小燕子吗?那小燕子还怎么进宫?
进了宫,乾隆去了养心殿沐浴更衣,永琪却直接让人将小燕子送进了储秀宫令妃处。
永瑆回阿哥所洗去一身风尘,就被永璂拉着去了景仁宫。
刚进去,就听到那拉皇后在那里说:“我已是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还怕什么……”
“皇后……”容嬷嬷满脸的焦急,生怕皇后说出更大逆不道的话。
“给皇额娘请安!”
皇后闻言,用帕子擦了一下脸,才转过身来,说:“永瑆永璂,这一路上没出什么事吧?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皇额娘,有个刺客进入了木兰围场,说是济南大明湖畔夏雨荷的女儿。因为被五哥射了一箭,受了重伤,皇阿玛就带着我们回宫了。”永璂说道。
“什么?刺客?”那拉皇后尖叫着,用手隔着衣衫摸了摸永璂,担心的问道:“那额娘的小十二有没有受伤?”
“皇额娘,我们都没有受伤,反而那个刺客到现在还没有醒呢?”永璂说着,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说:“皇额娘,儿子想吃你亲手做的糕点了。”
“哦!哦!容嬷嬷,还不去拿些糕点出来。”
容嬷嬷把糕点端上桌,服侍永璂坐下。那拉皇后这才注意到一边站着的永瑆。
“永瑆也过来吃点吧!”
“谢皇额娘!”
“谢什么?你不是也叫本宫一声‘皇额娘’吗?”
永瑆坐下,拿块白里透红的糕点放入嘴中,满嘴的荷香。
永瑆看着狼吞虎咽的永璂,眼中满是羡慕。前世自己的母亲是个事业为重的女强人,今世母亲更是在原主两三岁的时候便逝去了。俩世母亲,去从未亲手给他做过一顿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