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季沅对于这方面事情不是特别敏感,但以前和楚彦骚聊多了,莫名的懂了许多......
他攥紧被子,假装镇定的将头埋进柔软的白色枕头,睡了过去。
季沅的手臂很酸,像是有千斤重的沙袋碾过,动了动,很僵硬。但是他突然不动了,一阵温度从压制处传过来。
当季沅出了房间门,才发现白荇早已收拾好了所有东西,正吊儿郎当的坐在大门处的鞋柜上,抖着两条长腿,“王叔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走吧。”他温和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一辆在晨光中泛着银光的小跑安稳的停在充满生机的爬山虎的砖楼旁,着实晃瞎了季沅的眼睛,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哪见过这阵仗,15分钟后,后背僵直到发疼的季沅终于得到解脱,车门一开,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把满脸憋笑的白荇搁在原地。
白少爷本来有极大的起床气,哪怕是在暗恋...不,是明恋对象家里,早起也让他十分不爽,要不是季沅坚持要上早读,他才不这么早就去听一群人神叨的念经入睡。直到在车上注意到如坐针毡的季沅,他才清醒了不少,后者过于紧张,没有看到旁边白荇一直斜靠在内置扶手上欣赏他的表情与司机王叔眼里跳动着的异样目光。
司机王耀司看着白荇长大,跟着白家做事少说也十几年了,清楚的知道他家少爷的脾性。自高一的寒假那场突如其来却莫名其妙的病痛过后,少爷便男女不忌了。
一年前,少爷第一次带了个男孩回家,气的老爷差点就当场请家法,还好有夫人和佣人拦着,才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王耀司再次通过后视镜看了季沅一眼,丝缕晨光洒在他不带粉饰的俊脸上,白色校服熠熠生辉,几乎和白荇如出一辙但偏黑的浅色瞳孔透露出不经世事,“多干净的孩子..”他心想,又假装不经意的看了少爷一眼,脸上带着年少轻狂的戾气的白荇,和一年前相比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少爷,”白荇没回头,轻声应了下,“早餐在车载保温箱里。”
“哦,两份吗?”
“一份,少爷。”
后者皱皱细眉,琥珀色眼瞳转向车窗外,学校大门在飞快倒退的街景中近了。
接下来的小半周,白荇一直“不畏艰险,英勇献身”的给季沅补课,当然这是他的说法,季沅也就习惯了每天白荇在他生活中的种种,前者算得上是个严肃的人,他也就把白荇当作了高中繁忙生活的调味剂,而且这调味剂还学习奇好。
周四,白荇一如既往的给季沅补课。这是白荇第一次见后者的手机——那是一部多年前就早已接近绝迹的智能机,季沅捣鼓了半天,才把白荇的号码和wechat存进打个电话都费劲的“板砖”里。
题目不难,他们早早的结束了功课,用难得的空闲时间看着综艺节目。
“滴滴滴”季沅的板砖响了。他瞄了一眼,松散的瞳孔突然紧缩-视频申请: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