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幸好自己刚才没有太过冒犯……”

王二忍不住庆幸地想，就算在这里不会受到伤害，但他还是忍不住地恐惧。

他回头又看了看那扇门，想到门内人在道上的恐怖传说。不由连忙爬起来，离开了这里。

明天，明天他就回家，这里的话他真的干不了了！

巨大的书架高高地耸立着，像是沉默的记录者，永恒地待在这里。

大殿之上布满着点点星辰，落下幽幽的光芒，垂落在所有的书籍，竹简等等一切记录着信息的东西上。

明雀离从大殿前的书桌上提起一盏精致的琉璃灯，缓缓地来到书架前，仰头凝视着它们。

和书架相比，人类真是渺小的不可思议。

“龙。”

明雀离沉声念道，书架上立刻就有数百本书册哗哗落下，乖巧地叠放在一起。

明雀离依靠着书架坐下，将灯放在一边，开始一本本翻阅起来……

随着时间流逝，明雀离的眉头一点点蹙起，但心里却并不怎么意外。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来千书万卷阁了，事实上，他自从第一次知道这个点地方的存在，就拼了命一样得到进来的资格，然后足足待了一年。

在那一年里，他不吃不喝，不休息不睡觉，看遍了所有可能找到金子哥哥的方法，但却都失败了。

这一次，很可能也是一无所获。

明雀离抿紧唇，任由身边那些被翻阅过的书册飞回书架，再一次开口道：“魂魄。”

瞬时间，又是数百本书飞了下来，整齐地摞在一起。

……

……

“国运。”

明雀离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他揉揉眼睛，看了看旁边的那个小手炉。

手炉精致小巧，里面燃烧着的是上好的银丝煤，一点烟气都没有。

明雀离的眼里带上了几分暖意，转过头继续看起来书。

“国运化龙，一生不能脱离诞生国家的桎梏，国灭则龙死。”

明雀离口中念道，敏锐地觉察出一丝不对，眉头蹙了起来。

突然，他的眼神一凝，像是发现了什么，将书册使劲的往两边掰开。

大殿之上的星辰们陡然转动起来，像是发现了他的举动，一旦书册将要出现问题，那柔和的星光将会瞬间夺取他的性命。

明雀离丝毫分不出注意力给它，死死地盯着那书册的脊梁下面，一行黑色的小字。

“国不灭，则龙不死。”

明雀离的手一松，书册啪地一下落地，又很快地飞了出去，畏畏缩缩地躲避起来。

“国不灭，则龙不死。”

明雀离着魔一样地念叨着，眼睛渐渐湿润起来。

“为什么我当年，没有看到这一行字？”

这样是不是就不会，晚了二十年才再次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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