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来的身子先是一颤,心尖儿都不由紧了紧。待听到明雀离的后半句,他又忍不住一下子泄了气,哭笑不得,“什么可爱?”
他堂堂征战沙场的大将军,怎么也和可爱扯不上关系吧?
“就是很可爱啊。”
明雀离抱着人,好生腻歪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还有事情没有做。
“好了,现在赶紧把衣服脱了,然后趴在床上。”
萧风来脸红着点点头,他现在确实是不误会了,但不代表他就不紧张了。
在意中人,尤其是关系还停留在拉拉小手亲亲小嘴的意中人面前脱衣服,并且还要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任谁也冷静不下来。
萧风来闭上眼,像是这样就不会让那些羞燥满溢出来,手颤抖着脱下衣服,露出一身漂亮的皮肉出来。
他的肤色很白,和明雀离那种近乎透明的白不同,萧风来的皮肉是那种非常健康的白色,让人忍不住就咬一口。
正拿着笔沾朱砂的明雀离眼睛闪了闪,看着一脸羞燥的萧风来,不知道为什么,故意忘了提醒他不用脱裤子。
待把所有衣服都脱下,萧风来松了一口气,小心地爬上床。他避过就在旁边的雀儿,然后趴在床上,轻轻咳了一声,“雀儿,我准备好了。”
明雀离“嗯”了一声,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萧风来看。
“雀儿!”感受到身上那过分灼热的视线,萧风来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明雀离收回视线,抱怨地道,“若是换了个人,哪怕他再好看,我还不乐意呢。”
萧风来无奈,任由他嘟囔着爬上床——等等!
“雀儿,你上来干嘛?”萧风来忍不住睁开眼,扭头看着跨坐在自己腰上的红衣美人。
“我很重吗?”明雀离一手拿着朱砂盘子,一手拿着狼毫毛笔,歪着头问道。
“不重——等等,这又不是你重不重的问题!”萧风来无奈,脸颊通红,像是被火烧了一样。
“那是为什么?”明雀离低下头,笑吟吟地问道。
“你就不觉得,不觉得这个姿势很奇怪吗?”萧风来咬牙问道。
明雀离憋住笑意,面上很是认真地道:“不奇怪啊,这有什么奇怪的?”
萧风来张张口,还想再说什么,却又被明雀离打断了。
“再说,待会我要往你身上绘制符文,若是离得选了,错了一笔,就只能重新绘制了。”明雀离笑眯眯地道,“所以还是这个姿势最方便,最不容易出错。”
萧风来:……
萧风来只好闷闷地把头埋在枕头上,紧闭着双眼,“那你快点开始吧。”
明雀离勾唇,心情大好。不过他也没有再继续逗下去,小心地提着毛笔,在眼前人光滑白皙的背脊上落下了一笔。
冰凉凉的朱砂刚落下,还不等萧风来反应过来,就变成火辣辣的灼烧感。并不是十分疼,但却让他忍不住紧绷起身体。
“风来哥哥,你可千万别乱动。我若是下错了一笔,那就只好重新画了。”
萧风来只好强忍住不适,控制着身体没有一丝抖动。
明雀离眨眨眼,很快又专注地投入到绘制符文的工作中,没有一丝分神。
还是早些弄完吧,这样的话,金子哥哥就会好受很多了。
混着鲜血的朱砂在白皙的背部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神秘的纹路,交相辉映又各自独立。明雀离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绘制着符文,脸色苍白起来。
刚刚为了那一滴子精血,就耗费了他大量灵力,几乎连实体都难以维持。虽然之后休息了一会儿,但在这么高强度的符文绘制下,还是隐隐有些力不从心。
但明雀离却丝毫不敢分神,别看他刚才故意逗萧风来的时候老是说要重来一遍。但事实上,要是重来一遍,明雀离根本没有足够的材料。
朱砂易得,精血难求。刚刚的那一滴已经是他好不容易在天道眼皮子底下偷空子得来的,再来一次,可就没那么容易糊弄天道了。
长时间的注视着过于复杂的纹路,明雀离的眼睛开始疲累。他摇摇头,将那股子困倦摇去,自己俯下身子,几乎是趴在萧风来的背上,继续绘制起符文来。
感受着背上人轻呼在背上的吐息,萧风来先是一怔,随即抿抿唇,更加控制住自己,以免发生什么抖动,将雀儿的一片心血瞬间毁于一旦。
一笔,两笔,三笔……明雀离勉强睁大着眼睛,身体里不断传来的疲累感让他忍不住想起撂下笔好好休息,最好可以一梦睡到天亮。
但不能。
明雀离不动声色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桃花眼里恢复了一线清明,手持着毛笔,继续绘制起来。
毛笔往下移动,将那最开始的符文串联起来,形成一个完整的结构。
刹那间,背上的朱砂符文瞬间明亮了一下,然后又很快消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成功了。
明雀离眨眨眼,终于再也控制不住从骨子里传来的疲惫,手一松,毛笔和盘子一起掉在了床上。
灼烧感突然消失的萧风来刚想出声询问,就感觉到背上突然一重,他的身体顿了顿,小心翼翼地回过头去。
背上,红衣美人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他身上,如同鸦羽一般的发丝散乱地披下,明雀离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很累的样子。
萧风来抿紧唇,小心翼翼地把人挪到自己怀里,然后帮他把外衣脱下,还有床上的朱砂盘子狼毫毛笔通通拿下来,再用被褥好好地把人给盖上。
萧风来起身,正准备把这些杂物拿到一边,衣摆却被人拽住了。
他低下头,就看见平日里总是一副嚣张任性样子的雀儿,眉眼间竟然有一分罕见的脆弱,正伸出手拉着他的衣服,害怕地道:“不许走。”
“金子哥哥,不要扔下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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