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伯烧摇了摇头,颇为惋惜道:“我给你安排那么多节目,你就记得这一个……”
“节目?”黎元淮一听这个,来了劲,兴奋地问:“什么节目?”
黎伯烧刚要开口,忽然想起了,昨天鲁家山说过的话,当下便赶紧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并没有说帮着晏飞白表白的事情,只是掐头去尾,把周文彦和晏飞白打架的事情说了。
黎元淮听完才明白过味儿来。
“怪不得奶奶那么生气啊……”她喃喃道。
“是啊……昨儿我们一个个鼻青脸肿的从公安局出来,大伯母看见了,差点气背过气去,还好若存哥帮我挡着来着,要不然,估计我就不是这一点点伤了。”
她说着,指着自己的脊背。
因为抬起了手,牵扯到了背后的瘀伤,疼得厉害着呢。
黎元淮想要帮她揉揉,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哎,你这到底是怎么伤得啊?”她纳闷儿的问:“他们俩就是喝多了,也不应该连你都认不出来啊,怎么连你都打……我真的生气了!”
她说着,撅着嘴巴,做出一副河豚的模样来。
黎伯烧扭头看着她,捏捏她的脸。
“行,有你帮我出气就行。”她低声说,之后表情愈发狰狞了起来,“他们俩打不打人的,我都不在乎了,就是张奇峰那个臭小子,我必须得给他点颜色瞧瞧了。”
“他又怎么了?”黎元淮愈发不解。
黎伯烧翻了个白眼:“这场生日会,从头到尾都是我们两个弄的,我花了多少钱,买了什么东西,准备了什么惊喜,他全知道,知道也就算了,还全给我说出去了!你说就这人品,我不打他还留着过年?”
黎元淮被她给逗笑了,点点头说:“是啊,可不是得过年呢吗……明天就过年了……”
黎伯烧没心情跟她开玩笑,只龇牙咧嘴的摇晃着手臂。
“那个……”黎元淮见她不说话了,犹豫着开口:“我那个……有个问题想问你。”
黎伯烧不解,“什么事儿?说啊。”
她可从没有对她隐瞒过什么。
“那个,你跟张奇峰,怎么忽然……”她原本想说“搞到一起的”,可是琢磨琢磨,又觉得这话不太对,便重新思考措辞。
可是话说到这,黎伯烧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了,当下轻笑一声,果断的说:“你要报仇,还能时时刻刻提醒你仇人,有人要找他报仇?”
黎元淮一愣。
“你的意思是……”
“对。”黎伯烧打断她,看着窗外有人在往客厅里面偷看,便定睛细瞧了瞧,发现,外面正是鼻青脸肿的晏飞白,便笑了:“我就是要麻痹他的思想,深入他的生活,然后拿到最有利的证据,将他父亲一举送进监狱。这身份放在公安局,叫卧底,放在民国,叫特务,放在好莱坞大片里,叫碟中谍。”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黎元淮默默想着。
黎伯烧对着窗口扬了扬下巴,对她说:“你男人来看你了。”
黎元淮怔了怔,她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不过,从没有人这样称呼过晏飞白,她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不过,一转头,看见鼻青脸肿的晏飞白,她便将这些事情都忘光光了……
“我的天……”她捂着嘴巴,“他怎么成了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