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几步后，莫文对着石头壁说，“到了。”

面前是同别处毫无差别的被人工挖掘的石壁。

“跟着我。”说完莫文穿进了石壁内。

徐卫看着，吞了吞口水，也穿了进去。那是比黑夜还黑的黑，徐卫处在完全的黑暗之中，像是在悬空走路，也像是在原地踏步，前后左右有什么不知道，也看不见带路的莫文。

“莫，莫大哥……”

“别怕，尽量走直线往前，很快就到了。”前面莫文的声音传过来。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走直线。”

“我唱歌，你跟着我的声音走。”说完莫文就唱了起来，“咳咳，我~不大接受，什么被委屈别还手，我~不太能够，顺应所谓的大潮流……”

徐卫没听过这歌儿，但应该不是老歌，是首摇滚流行曲，没想到这鬼还挺时髦，就是唱得有点难听。徐卫恍然，既然他知道要穿过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石壁，他当初为何解开那根丝线，拉着自己走不比唱歌更可靠？

“我管你的感受……我不要被谁给教化，管你什么说法……”

若不是听着莫文的歌，徐卫真不知走了多久，他大概会判断已经走了一个小时。但此刻，莫文才开始哼第二首歌。

“跟着我！跟着我！跟着我fightagainsttheword……”

咋还有英文呢？这老鬼还挺潮！我是跟着你的啊，跟着你下地狱！

徐卫正在心里吐槽，突然面前出现一圈红绿的光，那是他在鬼片里常见的颜色。这光几乎没有传递性，退一步就看不到，进一步又十分清晰。莫文站在光圈下，他的脸在红绿光的照射下，诡异凄凉。方才他歌声里的快乐，此时在他脸上看不到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