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熬不下去的鬼，选择消失在五界，这是他们的权利。”莫文淡淡说。

“鬼跳下红河就会消失于五界？”徐卫追上来问。

莫文点头，“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他身边的女鬼似乎越来越没有力气，莫文搀扶着她走。

徐卫心里打鼓，做鬼这么艰难吗？

女鬼再也站不住了，身体没了骨头似的，软下去，莫文扶着她。她完全没了力气，身体如轻烟一般。

女鬼微笑说：“我好想再见他一面。”

莫文：“我带你去找樛木大人，让他帮你。”

女鬼缓缓摇头，“樛木大人不会帮我的，他做什么都讲究一物换一物，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女鬼似哭又在笑，“舜华大概也不愿意见我，但是我不后悔……”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幻境，流着泪，她的泪水变得清澈了，不再是黑色，她对着幻境笑着说：“舜华，我们有孩子啦。你知道吗？我生了你的孩子。”说完，女鬼身体变成红色的飞烟，慢慢飘散。

莫文空手定格在那里，身子瘫软，在地上呆坐了好一会儿。

徐卫不敢上前打搅他。

许久，莫文拽紧拳头砸向地面，然后愤愤起身，向一个地方跑去。

徐卫赶紧跟上。

他们的速度很快，快到周围的物体刷刷刷后退，徐卫根本没看清一路过来的环境。他的眼里只有莫文的背影，好不容易才没被他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