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你的快递!”
“谢谢。”楼源露出一个清爽的笑,男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和同事好好夸了这小子一通:“小楼最近给我们找到的项目都挺不错的。”
当然,报酬更是让所有人都小小吃惊了一下。
楼源转身带着东西进了厕所隔间,在里面把东西拆了。
拆开之后露出的是厚厚的一沓纸,在最底下,写了今年政府在科技这方面的分配条款。若果是放在平常这笔给学校的投资到最后十有八九是给学生发了营养餐的,还是那种信口胡诌就能拿到的营养餐。
不过,如今他知道了,怎么会不让这些东西流向有用的地方?
狭小的空间中,楼源的心脏跳得有些快,这大概是他这一段日子来过得最舒心的一刻。他迫不及待地给联系人“老总”发去了联络消息,那边没过多久,就回了消息:“做的好。”
“如果太阴那边的合作完成不了就算了,不是什么大事。”
这是老总对他失去江从二人的信任的回应。
“应该是肖归柏下的手。”
他回复,这次,那边回复的时间长了一些:“这是你不用管,只要帮安学把这笔投资弄到就行。”
楼源再三确认了“老总”的意思,截屏之后删去老总的微信对话,将截屏传到了自制的网盘上。
打开门,他便看见了王星珩站在镜子面前洗手。他像是做贼心虚,没有直视王星珩的眼睛,装作一派坦然地上前洗手。
山不动我动,王星珩很清楚这一点,他眯着一双狐狸眼看楼源,在对方打算出厕所的时候叫住了后者:“你的东西……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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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归柏的手机提示音响了一声,他睁着朦胧的睡眼起来,看了一眼来信人——“王星珩”。
王星珩发给他一些好东西。肖归柏的睡意消退,看着相片里的东西,不禁轻笑出声:“仇恨真的是一种好东西。”
肖归柏打着哈欠下去,在一楼,肖归松已经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看见他下来,有些埋怨地问:“哥,你是不是越来越嗜睡了?”
肖归柏拍拍他的肩膀,自己去了厨房取了一个面包。他自己本来是不用吃食物的,这样的日常权当是体验人生。
厨房中忙活的是肖归松的母亲,和烧饭的阿姨,她们看见肖归柏进来,瞥他一眼,只当作没有看见,继续自己忙活自己的。
肖归柏不在意,他拿了东西就坐到外面的椅子上,拍了下肖归松的脑袋:“你起得也不早,五十步笑百步。”
“你是不是眼圈越来越深了?”肖归柏指腹按上肖归松的眼圈,下面松软的眼袋往下一按就是一个坑。
肖归松习以为然:“老爸恨不得我能二十四小时团团转,你说呢?”
肖归柏笑起来:“好好历练,期待你变成霸道总裁哦!”
“那是当然!”
兄弟两胡侃了一会儿,忽然肖归松问肖归柏:“你手机借一下,江色胚最近胆大得很,他弟也不拦着他一下,还不回我的信!”
肖归柏假装咀嚼的动作顿住:“他拉黑我了。”
“不可能,你和他关系不是很好?”肖归松很惊讶自己的哥哥竟然会被拉黑,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江天一最近的状态一碰就爆炸,八成又是江家那堆乱七八糟的事情。
肖归柏拗不过弟弟,把手机递到他的面前:“你自己看。”
肖归松就在上面看见了拉黑之前江天一发的图片,鼓捣了半天之后发现的确是被拉黑了,只能讪讪地把手机还给他哥。
肖归柏笑了笑,宠溺地拍了下弟弟的脑袋,赶他出去:“迟到不扣钱?还是你想仗着自己二代的身份为所欲为?”
肖归松抱怨归抱怨,还是乖乖去上班。
肖归松离开之后,肖家的气氛一下子冷下来,厨房里的两个女人出来的时候,尤其是肖家的夫人,在路过肖归柏的时候,冷笑一声,但被肖归柏一睨,有些胆战地走开了。
肖归柏摩挲着手心的皮肤,肖归松那一头短发的柔软感似乎还有残余。
他缓缓握住了手心,又倏地放开,然后自顾自笑起来。
他拨通了电话,在对方问为何不谨慎地选择电话通信的时候,他看着满屋子的电子产品,笑道:“我就是个疯子,疯子还怕别人知道自己的目的?”
“怎么,和疯子合作,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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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一将转椅换了个方向,继续悠闲地摇着。
“东西呢?!”
他眼前的男人忽然拍案而起,大怒。
江天一看一眼愤怒的男人,不慌不忙地换了个姿势凑近男人:“发脾气短命,味道也难吃。”
男人看他一眼,不说话。
房间门这时候被推开,进来另一个人,他笑着回江天一:“挑食不是好习惯,即便江少爷有那个资格。”
江天一挑眉,不回。
刚进来的男人戴着眼镜,从衣着上来看与这个发怒的男人官级不相上下。眼镜男人把手中的文件递给发火的男人,问江天一:“江少爷喜欢什么样的怒气呢?”
“为自己的无能诞生的怒气。”
眼镜男子有些感慨,笑道:“茜年姐也是偏好沉重的欲,对她来说,不夹杂什么的情/欲只是单纯的兽/性而已。”
男人提起陆茜年的时候没有多少忧伤,反倒是有些淡淡的温情。
江天一好奇道:“死者已矣,你们缺不缺一句‘节哀’?”
“江少爷饶了我们,”眼镜男回答,“对茜年姐来说,这才是解脱。”
“草!准是那逼!”这时,刚才在发火的男人气得摔了手机,眼镜男人弯腰捡起他丢掉的手机,顺毛道:“你冷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说不准翻盘的是谁。”
江天一适时问:“东西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