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槿虞他可还在闹脾气?”
“槿依,放心,没事了。”陈十一扬了扬光了的餐盘。
“十一,对不起,还有谢谢你。”萧槿依道。
“事情因我而起,槿依不需要说对不起,更不用对我说谢谢。以后都不用对我说对不起和谢谢这几个字。”
萧槿依笑了笑,应道:“好,以后我都不说了。”
接着萧槿依去洗碗,陈十一拿着斧头在院子里劈材。
萧载道也在院子里晒太阳,看着陈十一坐在轮椅上,手持斧头,身形不动,当她手臂一挥,一根大腿粗的木头干脆利落的劈成了两半。
没过多久,一大堆的柴火都劈完了,萧载道发现陈十一的呼吸还是平稳的,额头上也只是几滴细细的汗珠。
“十一,你以前四处流浪四海为家时,以何为生啊?”
“父亲,我替官府抓贼为生。”
“哦,赏金猎人啊。怪不得有如此身手,身体不便力抗县尉公子八名随从也不落下风。”
陈十一不好意思道:“父亲,当时我已是强弩之末,若不是槿依,我恐怕生死难料,就算侥幸活下来,至少我这条腿肯定是再也保不住了。”
萧载道也越发欣赏陈十一这个实诚的孩子。
“十一,伤好以后还接着做赏金猎人吗?”
“不了,这个职业危险性太大,我不想让家人担心。”
“那今后可想好做何营生?”
陈十一以前只想老老实实种种田打打猎,如今成家了,自然要好好立业养家糊口,总不能一直啃莫颐的老,那也忒不像话了。
“办个武馆吧,暂时是这么打算的。”
萧载道道:“十一,办武馆需要官府授权认证,而且师傅武功也需要得到官方和民间认可,从军队退下来的军人最受百姓欢迎。如今太平盛世,学武之人渐少,而且学武若想有所成,耗资巨大,这对杏花村的乡民来说不是最佳选择。何况十一初来乍到,名声不显,恐难以为继。”
陈十一闻言,说道:“父亲言之有理,还请父亲给我指点明路!”
“为父有两条建议,十一若觉得可行,可以一试。第一条,去给有需要学武的财主员外家的子弟专做授武师傅,这方面为父可以替你引荐。第二条,为父觉得十一识文断字,谈吐间自有章法,想是有知识底蕴在身,何不半耕半读,搏个功名?十一若有功名在身,不仅方便你在此立身处世,也能更好的保护照顾槿依,泽及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