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我在哪?
等她缓过来,意识到沙发边上坐着打哈欠的谢满,手臂细长干净的撑懒腰,眼下的黑眼圈略显睡的不太好。
“那个?”白苯苯记性好,仔细想这张脸在那见过,脑子画面一闪回忆被韩小群推到的女员工,慢吞吞爬起来,“请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谢满脑子尚未清醒,想起背上没擦药有点酸痛,困意缠身迟迟没离开,人还是往沙发摊了会:“你昨晚喝醉了。”
公司给她安排陪朱总酒会的任务,要求不折手段必须让人老总给自己保全道路,一来能省去公司发声明的多余麻烦,二来能保住白苯苯。
初出茅庐的她,是整个公司毫无任何培训的新人,闲下心来没有工作到现在,没有见过什么大风大浪。
昨晚她喝的醉糊糊,只记得借着去洗手间离开,在走廊抱了个人哭哭啼啼半天,之后什么都记不起来。
谢满眯着胀痛的眼睛翻开手机,已经是早上九点,不能在这长待下去,两个人都得走。
她奋力起身去厕所洗脸,伸手用一次性牙刷刷牙,捧起清水往脸上一冲,毛巾随手一擦出了门。
“昨晚我在走廊跑的那个人是你啊,”白苯苯很抱歉,又看人家长的大气又标致,不像是对自己做过什么忙着感谢,“昨晚辛苦你了,没累到你身体吧。”
谢满:“……”
这话怎么觉得怪怪的。
白苯苯用手将头发用力推,露出整张苍白的脸,眼影混着眼线被弄在脸上,眼皮金色眼影散到睫毛。
“我昨晚送你到酒店自己,没忍住睡着了。”谢满指了指厕所,“我先走了,去洗个脸吧。”
地上的人抬眼看了她好一会,点点头小跑去厕所,站在厕所门口又回过头:“酒店多少钱,我转给你吧。”
谢满回过身沙发拿手机:“不用。”
“别吧,你帮了我。”白苯苯不同意:“我给你酒店钱那也是理所当然,要不然加个微信?我转给你吧。”
她正准备离开,没想搭理白苯苯的转账。却没想白苯苯已经跑到她面前,掏出手机的扫一扫站在她面前,灿烂一笑:“来嘛来嘛,加一个嘛。”
谢满:“……”
白苯苯加上谢满微信,头像是谢满自己的自拍,照片中的她绑着马尾皮肤白皙,眼尾轻轻上挑,一身黑色的风衣上戴着黑色的挂饰,头往往歪在一边。
让人一看哇哇出声的美艳御姐。
微信加上后,白苯苯还没高兴的起来,电话弹了出来。
谢满通过申请,将弹出来的消息界面拿给她看,刚抬头正好目睹她接通了韩小群打过来的电话。
“白苯苯,你给我跑哪去了?”韩小群嗓子粗声音狂又吼了吼,“你胆子挺肥啊,你知不知道你的机会都让别人拿去了?错过这等机会,你告诉我接下来谁来收拾残局?你是不是觉得倒是网上骂你的那些键盘手,跟着骂公司?啊?”
韩小群连个“喂”字都没说出口,一通电话下来倒是把锅全丢给了白苯苯,连同网上骂公司的网友也都算在她的头上,不友好的怒火恨不得把她撕掉吃了。
白苯苯被骂习惯了,人也胆小惯了,一个劲道歉:“对不起韩姐,对不起对不起,要不我现在去找你吧。”
韩小群冷笑一声:“好啊,我告诉你,这事闹大你别想混了。”她说话的语气更加不文明起来,索性对着她大喊大叫,“白苯苯,我告诉你,你还是适合滚回你的山村,如果你还想出人头地,最好劝你给我识相点,我这边会想办法,再搞砸你就付高额的签约费给我滚吧。”
白苯苯瞬间小脸苍白,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白那里付的起高额签约费,那些将白苯苯活生生捆在公司的筹码,但凡断开她什么都还不起。
谢满眉毛微皱,站在原地没动,看到面前的白苯苯惊慌失措的咬紧手指,手机隔得离自己远些,装作刚刚什么都没听到。
白苯苯慌慌张张说:“群姐,我一会打给您,我没电了。”
白苯苯趁对面的韩小群话还没有说出口,挂了电话,眼水一大圈哗啦啦的流在脸上,当着谢满的面双手捂住脸无声的哭泣。
这一刻谢满觉得白苯苯有点无辜,不断被经纪人压榨和欺负,还要背上公司负面影响的黑锅,没有词安慰她,只能默默拉着门出去让她冷静冷静。
房门被她再次关上,身后的哭泣也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走道收拾房间卫生的推车,过道来来去去有很多人,光是手腕处闪闪发亮的名表,足以看出是一群多么有身份的陌生人。
“观总,请问——”服务员的声音停止,顺着身边的总裁视线看了过去,长时间累积下来的职业素质迫使她开口说完话,“这就是你需要看看那间总统套房。”
谢满余光瞥见投来视线,慢慢转过去看清楚对方的模样,耳边一个观字直接懵了。
楼梯边站笔直的观州,没戴上眼镜,眉毛轻佻勾了勾唇,换上温柔的眉眼:“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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