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人见了，恐怕会大惊失色，林子涵却完全没有一丝表情变化，就跟看话本子似的将那些内容一扫而过，然后和锦囊一起收了起来。

在林子涵检查锦囊里的东西时，盛源就老实地站在一边，低着头不发一语，也不敢抬头去偷看。

“除了交给你这东西以外，她还说过什么吗？”林子涵看向了盛源。

换作之前，她这会儿应该会兴致勃勃地逗弄一番这个跟木头似的下属。

现在她却没了那个心情。

一方面是因为那锦帕上写的内容，另一方面自然是因为宫里的那位醋坛子。

“不曾，”盛源抬头看了林子涵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她说您看了这些便知道了。”

他总觉得，从边城回来之后，主子变了许多。

不仅是从小侯爷变成了侯爷，连性子都有了变化。从前主子的气势更加外放，如今倒像是收敛了几分，就好像是终于熟悉了环境，将自己顺利融入其中似的。偏偏还有几分性子不愿改变，有一种矛盾的魅力。

特别是眉眼之间的那种锐利

盛源去边城之后，就发现林子涵的那位外祖母和主子长得有几分相似，但两者之间的区别却是很大的。

老人家已经被岁月磨平了棱角，看上去就像是温和的泉水。

林子涵却正是年少，如激涌的瀑布，一个眼神便让人为之战栗。

“这样啊”

林子涵垂眸片刻，这才挥了挥手：“你先下去休息休息，过几日我同你一起去边城瞧瞧。”<!--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