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子也算是平阳侯府麾下的老人了，对这些也是十分了解的，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知道林子涵接下来必定会去边城静观局势变化，所以才会说出之后没机会常见的话来。

本以为消息说完之后林子涵就会回了那边的宴会上，未曾想这位侯爷突然在桌前坐了下来，敲了敲桌面道：“咳咳，那个，你去找几个擅梳妆打扮的女子过来。”

玉娘子先是愣了一愣，接着便捂唇一笑：“侯爷，您何必舍近求远呢？难道如玉娘这般的还不入你的眼吗？”

她这话一出，本只是几句调笑罢了，林子涵却十分认真地看了几眼她的妆容，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倒也是，我怎的忘了玉娘子你便是这方面的能人了。”

她指了指梳妆镜前的那些瓶瓶罐罐，对着玉娘子道：“不知你可否”

那边的隔间中，何瀚起身去恭房放了一趟水，回来的时候正巧遇上了林子涵，面上顿时就带着几分狂热的笑容道：“侯爷，这么巧啊，咱们一起进去。”

林子涵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走在林子涵身边的何瀚此时因为喝多了酒，还有几分熏熏然的感觉。一阵风拂过，竟从林子涵身上传来了几分脂粉香。

他倒未曾细想。

这楼子里多的就是姑娘，之前侯爷与几位娇娘子调笑的画面都还在他脑子里没散去呢，脂粉香不是很正常的吗？

林子涵坐到座位上，一边谈笑自如的饮酒，一边垂眸看了一眼指尖的胭脂色，眼中带着几分奇怪的期待。

等到酒足席散，一群人才热热闹闹的各自告辞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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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涵回到府上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这时间去宫里显然不太合适，更何况还有一个乌日娜找上门来。

“乌日娜，你不必这样，”林子涵伸手将她的衣服整理妥当，“从前也就罢了，既然你是被逼无奈，我当然不能趁人之危。放心吧，特穆尔他们今日已经离开，你身上的毒也都解了。乌日娜，你自由了。”

今日过来打听局势，顺便献身暖床的乌日娜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地说道：“侯爷，我奴虽然一开始是因为他们的逼迫才不得已混入侯府之中，但后来已对您情根深种。奴，奴都是自愿的！”

她是想摆脱了特穆尔等人的控制，却没有想过要什么“自由”。

开玩笑，自由值几个钱？自由能给她如今的锦衣玉食吗？自由能给她未来的权利地位吗？

她当然是要将自己捆绑在眼前这人的船上，才能确保将来衣食无忧，甚至能好好收拾收拾玛格丽等人。

那日的一鞭子，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不过，她打定了主意，林子涵却不一定要接招。

之前本就是为了弄清楚乌日娜背后的人，才会与她周旋一二。如今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经了解了，自然不用再牺牲“色相”。

论到装傻充愣，林子涵也是挺擅长的，直接说道：“就算如此，我也不愿折辱与你。你回去吧，明日还有会试宴，我先回房去了。”

她还要回去想想明日见了徐珺明该怎么安抚呢！今日去飞星坊，那小醋坛子一定是收到消息了吧。<!--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