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今年的贡品已经送上来了，边城那边的交易也在顺利进行。这次去大周京城的人选还没定，依旧是让特穆尔将军去一趟吗？”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水蓝色纱裙的女子，看上去清丽漂亮。就算是穿着一身蛮族女人特有的服饰，看着也像是温柔似水的大周女郎。

这可不就是当时改名为雪羽，潜伏在平阳侯府中的乌日娜吗？

自从主动坦白了身份之后，她就彻底投靠了林子涵。趁着边城大乱，被林子涵带人送回了阿蛮族，利用自己的优势帮着林子涵提前回族里了解了许多讯息。

能够一到塞外就顺利掌管阿蛮族，除了有死去的蒙里大汗和特穆尔的支持以外，也少不了乌日娜的帮忙。

她长得好看，从小就被专门训练过利用优势完成任务。功成身退之后，反而对嫁人什么的没有多少兴趣，干脆被留在了林子涵身边做了一个女官。

对于乌日娜的变化，林子涵倒是乐见其成。

事实上，不仅有乌日娜为首的一众女官，林子涵还借着如今的身份，在现在已更名为西洲的蛮族里建立起了一支女子组成的军队。

这事儿若是在大周施行，肯定是阻碍重重。但在塞外却简单得多了。

这儿一切以实力说话，而且对大汗有一种天然的信赖和仰慕，族民们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改变。

那些女子本就很有天赋，从前即便没有像大周女郎们那样受困于闺阁之中，却也不可能如同男子一样光明正大地参军争夺功名。

<strong>auzw.com</strong>

如今有了这样的去处，甚至比林子涵想象中的还要积极。

发展到现在，这支军队的凝聚力和爆发力甚至比有的男子军队还要强悍，连大周那边都有所耳闻。

那些大周的酸儒从一开始的诽谤质疑，到现在已经默默地闭了嘴。甚至还有大周人在暗中提出，他们或许也可以试行一下。

从前只有男人上战场，留下孤儿寡母在家。一旦正常溃败，家里的眷属也只能引颈受戮。

但若是连女子也能拥有战斗力，像西洲那样基本上算是全民皆兵了，想想都让人觉得兴奋。

当然，有这种想法的目前还只是少部分。但这也是一个改变的预兆，总有一天这个小苗会茁壮成长，变成突破障碍的参天大树。

而乌日娜话里提到的边城，就是近两年的另一个变化了。

蛮族从前骚扰大周边境，除去上层人士的野心以外，更多的就是因为资源匮乏，在天灾人祸面前不得不奋力一搏。

如今两族交好，边城终于成为了一个枢纽。西洲人带来牛羊毛料，大周人送上粮食布匹，形成了一个良性的互助市场。边城也因此繁华起来，甚至比京城还要多出几分活力，连带着周围的几个城市都焕发出了新的光彩。

上面的人关系好，下面也就不敢阴奉阳违。甚至还有西洲的人为了生意方便，长期驻扎在了边城。

可想而知，在多年之后，林子涵从前预想的那种两族融合的趋势的确是有实现的可能。<!--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