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不凉吗？这里风大，不冷吗？”

凤牡俯身将季九九放在水里晃荡的小脚给捞上岸，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直接用自己的袍子为季九九擦干了脚，用自己的灵气来为季九九取暖。

自脚底板升腾起的热气，让季九九舒服的眯了眯眼，就连连日里对凤牡的那一丝怨气都消散了一些。

也不知道风牡自哪里掏来鞋袜，小心的为季九九穿上，末了跟个老妈子一样将季九九额前的碎发给拢到脑后，并笨拙的为她将长发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虽然样子别扭了一些，丑了一些，毕竟这种事情，凤牡也是头一次做。

“想吃鱼？”

温和的语气，少了之前的冷冽，多了一丝宠溺。

季九九抬头，对上凤牡洒满细碎光点的眼眸，点头。

“以后这种事情交给我来做就可以了，你想吃什么，也都可以告诉我，我会为你寻来！”

凤牡一边捡着肥美的鱼叉着，一边头也不抬的嘱咐。

季九九一怔，从未有人对自己这么好过，那种感觉跟泽西跟图恒带给自己的感觉不太一样，她越是想要逃离，越是贪恋这份温柔这份包容，这份宠溺。

季九九愣愣的看着风牡的侧脸，慢慢沉溺了下去。

凤牡是一个浑身散发着强大气场的男人，让人望而生畏，甚至生不出一丝的亵渎之心，这样的人仿佛生来就应该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但就是这样一个完美的如同神秘的画卷里走出来的人，此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小心翼翼的为自己捉鱼吃。

季九九总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尤其是凤牡那张脸长得太有蛊惑性，一般人真的无法抗拒那样的盛世美颜。

那对自己来说就是一种赤果果的诱惑，让她一个不留神便上了瘾，戒不掉。

凤牡插了两条鱼扔到岸边上的时候，就看见季九九正呆呆的望着自己出神。

“好看吗？”

眼前突然多了一张放大了的俊脸，季九九身体往后一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种偷窥别人，还被人家当场抓包的感觉，真是...

不过季九九也不是一般人，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并垂下眼。

实话实说。

“好看！”

凤牡愉悦的勾起嘴角，他喜欢自家小徒弟的诚实，这很好。

“想怎么吃？烤着吃？”

“不要，炖着吃，我要喝鱼汤！”

“好！”完全宠溺的语气。

之后凤牡便犯了难，他倒是想要炖鱼汤给自家徒弟补补身子，但关键问题是...

他从未做过饭。

不知道几万年前，这种事情都是自己下面的仆人们做的。

凤牡一手提着跟自己谪仙一般尊贵气质完全不符的两条鱼，愣在了那里。

“那个，师父不会做鱼...你看...”

凤牡有些尴尬，但是他脸上丝毫不显，依旧是一副俊美不凡，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清高样子。

季九九叹了一口气。

这么美的男人就该被供起来，做饭什么的真是难为他了。

为了避免被饿死，季九九站了起来，目光从凤牡的脸上移到他手里提着的那两条一看就很鲜美的鱼身上，并伸出粉色的舌舔了舔唇。<!--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