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无意瞟到秦若怀的沈虚故愣了一瞬，随即面上出现了似笑非笑的表情，说：“哎呦卧槽你怎么这么**，小学没干过这事儿？”

秦若怀脸色沉了沉，难道难道你干过。

沈虚故见秦若怀这副模样，心下一乐，说：“还真干过？”

“所以你感觉怎么样？”

秦若怀没有回答沈虚故，东翻西翻，终于找到了纸，拿纸可谓是饱经风霜，估计是揣包里许久从未拿出来过，在洗衣机中与衣共舞，再拿出来时已经皱成一团，掺杂着洗衣液的香气。

他艰难地将纸展开，目光锁定沈虚故还未喝完的水，于是将纸浸湿。

胡乱地在嘴上擦了擦，正当准备将那张已经黑了的纸放进嘴里来回走一转时，沈虚故握住了他的手腕――说来也奇妙，一个男孩子的手腕竟然可以这么细一只手就握住了。

沈虚故说：“我有湿巾。”说着拿了出来，秦若怀一把夺了过去，眼看他又要将湿巾塞进嘴里，又“诶诶诶”了几声，叹了口气，举手对老师说：“老师，他歇逼了，他要去厕所。”

神情严肃，如果忽略他所说的话，怕是要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秦若怀：“……”什么叫歇逼了。

沈虚故见他嘴角越来越往下压，改口道：“他练功走火入魔了。”

秦若怀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中二。

他一言不发地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去了厕所。

男厕所门口蹲着几个身形猥琐的人，见秦若怀走过来，便起身将他拦住，说：“不准进去。”

秦若怀歪了歪头，双手插兜，由于长的比眼前的人高，坨下背，道：“为什么？”

如果忽略张嘴是的一片漆黑，一定很有震慑力。

其中一个中等身高有些微胖的人站出来，说：“我们大哥在抽烟。”

秦若怀一下就乐了，笑道：“你们大哥是怕我吸二手烟呛着吗，懂得吸烟的危害，不错。”

那几个人可能从未见如此不要脸之人，撸起袖子就要动手，秦若怀拿出了揣包里的右手，摸了摸卫衣前的兜，掏出甩棍来，向下一甩，将那甩棍伸长，他抬手用甩棍点了点胖子的鼻尖，露出了和善的微笑，说：“让你爷爷我进去。”

众人都没见过如此阵仗，自动三三分组，站到厕所门口的两边，像是要迎接重要嘉宾似的。

秦若怀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嘴角翘起一个十分讨打的弧度，收起甩棍放进衣兜，推开门走进了厕所。

只见一个瘦高个蹲在角落，手中捏着烟过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吸一口，见秦若怀进来，闭紧嘴，白眼从鼻孔中喷出，活像一直生气的牛。

秦若怀：“嘿兄弟磕.药吗？”

瘦高个一看不是老师，又趾高气扬起来，说：“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

秦若怀直了直脊背，惊喜地发现自己要高一些。

瘦高个：“……”

两人对视足足一分钟。

一分钟后。

瘦高个一个普通跪在了厕所的地上，秦若怀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他扯着秦若怀的裤脚道：“大哥我错了，我这是第一次，你就饶了我吧，我才开始混……”

秦若怀心道难怪你这么菜，还没大家就认输了。

他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已经被墨糊了，过了许久才艰难开口：“你快给我起来。”说着扒开瘦高个，跑到洗手池前漱了漱口。

几个人点头哈腰地送秦若怀到教室门口，秦若怀连忙

摆手说：“我自己回去就行。”

秦若怀是个欺软怕硬的典型。装作很懂的样子，实际并未行动过，这就是“看似稳如老狗，实际慌的一匹”，在同学面前装一下，家长面前就怂。

几个人对秦若怀道：“大哥，我们先走了，有事尽管吩咐。”

待秦若怀走到沈虚故身边，沈虚故一挑眉：“掉厕所里了？”

秦若怀拿着笔袋，照着他的头就来了一下。

正在讲课的老师将眼镜一推，眼睛瞪的铜铃般大，拿着个棍子一晃一晃，吼道：“干什么！干什么！”

秦若怀：“……”

秦若怀现在只认识沈虚故一人，而且两人又是同桌，老师就让沈虚故带秦若怀到学校中转转，秦若怀觉得尴尬，想找个话题，却发现两人没见过几次，并不了解彼此，只好问出一个令人十分不愉快的问题：“你为什么觉得肯德基不好吃啊？”

沈虚故：“……”

沈虚故：“不卫生，不健康。”

秦若怀没有想到沈虚故能说出这么令人窒息的话来，下一秒他觉得这话十分熟悉，就像……就像许姝的话：你没事少吃点肯德基华莱士，那里面的鸡是打了激素的，小心吃了变成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