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便躺到床上,阮笙从他身后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肩胛骨处,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微微甘甜的香气,鼻尖属于那个男人的清冽味道才缓缓消散,她纷乱撕痛的心逐渐平静下来,整个人陷入沉睡。
沈宴一直没有睡着,听着背后传来她均匀细微的呼吸声,握住她的手,慢慢面朝她。
昏暗的房间里,阮笙的脸沉在阴影里,看起来有些模糊。
然而她眼角却有泪痕,那么的明显
沈宴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伸手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去。
看了她一会儿,沈宴从床上下来,走到外面,徐沫等人在外间等候,看到他,立马上前:“主人”
有人将外套拿过来,沈宴面无表情接过,穿上,抬腿朝外走,边走边问:“确定他的落脚地点了?”
“是的,顾南期这次受了重伤,没能走多远。”徐沫连忙带着人跟上。
“沈丘白那一边什么情况?”
“沈丘白为人较阴险谨慎,还没有动手,怕是正在找机会,一旦确定了顾南期有生命危险,只怕会像见血的野狗,立即扑上去。”徐沫边说,边皱起眉头:“主人,我们真要去保护顾南期?这次可是除掉他的好机会,不如就任由沈丘白动手”
徐沫想不通,一向比谁都狠辣的主人,这次怎么突然心软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沈宴一行人走出城堡,他留下人保护阮笙,深深看了一眼她所在房间,眸色深暗。
他不是不想要顾南期的命,如果这次顾南期是因为他才受的枪伤,他不但不会去保护他,还会立刻给他补上一枪,让他死得更快点。
但这次动手的却是阮笙。
<strong>auzw.com</strong> 医生说了,阮笙只是暂时性记忆混乱,不代表她永远不会记起跟顾南期的曾经,等她想起是自己给了顾南期一枪,而且那一枪还害得他死在异国他乡,她只怕这辈子都会活在自责和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