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止抬头，正对上顾南期那双冰冷沉黑的双眼。

她怔了怔，随即唇间扬起一抹冷笑：“这方面，我想我们是彼此彼此。”

顾南期眯了眯眼睛，想说什么，但那股气聚集到胸口，最终却化成一团无力感，半晌，他淡淡开腔：“算了，反正都离婚了。”

反正，都离婚了。

轻描淡写的语气，却更能刺痛人心。

洛止收回视线，看向思念：“你们说完了？”

思念手里抱着他的一个玩具，将寂寞的目光收起，绽起笑对洛止说：“嗯，说完了。妈妈，我们走吧。”

顾南期手里也提着些东西，静静注视思念跑向洛止的背影，轻声说：“思念”

思念脚步一顿，没回头：“爸爸，我会来看你的，你也记得要来看我哦。你跟我说过的话我记住了，我以后一定听话。”

“”

洛止从顾南期手里接过思念的东西，牵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出了顾家的门。

顾南期始终没收回视线，望着他们两人离开的方向，直到手脚没了知觉，烟头堆积了一地，才转开目光，满身落寞上楼。

车上，思念低头抱着手里的玩具，认真的玩着。

洛止伸手去拿：“思念，到家了我们在玩好吗？在车上玩很危险。”

她的手触碰到玩具，手背忽然一热，大颗大颗的眼泪砸下来，她狠狠一僵，抬起头。

思念咬着牙，小小的身子绷得很紧，满脸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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