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青是扶住叶桑萸,扶着她坐下,面带微笑,这完全是一个中年文士模样,即便他面容沧桑,耳边斑白,却无法掩盖他那周身不俗气质!“桑萸,见到爹,怎么能哭呢,我们父女都有五年没有见了!”
叶桑萸是真的心情激荡,她居然真的看到了自己的父亲,之前的一切不是她的错觉。“爹,你还活着!”只话一开口,泪又是落了下来。
“是啊,傻孩子,爹还活着!”叶长青叹息道,“桑萸,是爹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叶长青有些歉意般说道。
“可是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桑萸不明白,如果父亲当初就没有死,为什么这五年来都没有找她?
叶长青又是叹息一声,坐下为叶桑萸倒了一杯茶,随着茶香飘逸,叶长青娓娓道来:“桑萸,你爹我,是冤枉的。”他面容上有些无奈神色,“爹当初是被陷害的,只是没有任何的办法证明爹的清白,所以,爹只能用最笨的办法脱身。只是,当初偷换出天牢也是受了不少苦,是爹昔日的门生将爹救出,而等到爹稳定下来,避过了风头,你却已经被程玄铮休弃,不见了踪影。”
叶桑萸不解,只连忙开口道:“爹,你若是冤枉的,当初为何不向程玄铮伸冤?”程玄铮昔日是父亲的主审,又是翁婿,难道爹是信不过程玄铮吗?
“何尝没有?”叶长青却是苦涩般道,“但昔日的程玄铮也无今日成就,他虽说有意帮我,却也是找不到我被人陷害的证据,我无奈之下,也就只能选择假死遁世。”
“爹,当初到底是什么样的冤屈,让我们宰相府一夜之间不复存在呢?”叶桑萸很不解,自己的父亲本是朝天忠臣,只是突然便成了阶下囚,这让她非常的不能理解。而即便当初是程玄铮,也只说是圣上疑心父亲谋反,便没有细说。
叶长青的脸色有些愤愤,只听他道:“爹是被冤枉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些所谓的证据都是假的,可恨这伴君如伴虎,皇帝对你起了疑,便是任你怎么说都是没有用的。”叶长青的话语之中依旧有些愤恨。
叶桑萸是没有说程玄铮告诉她的那些事情,她不再是昔日那个小姑娘了,她有着自己的想法,有着自己的思量。“爹,那你这次回来是想怎么做呢?”
叶长青是看着叶桑萸,叹了口气道:“桑萸,这些年,你吃苦了,听说你给程玄铮生了个儿子,什么时候,让爹看看自己的外孙啊!”
“宸儿最近受了伤,那凶手都尚未找到,女儿这般出来都是小心翼翼,爹,这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已经是还了年号,或许你的冤屈”叶桑萸小心建议道。
叶长青摆了摆手,摇头道:“桑萸,你有所不知,爹也以为自己能够沉冤昭雪,但是这新帝俨然也是认定我图谋不轨,而且,他也疑心我没有死,还派人来查探我的下落。甚是
杀了忠伯!”
“什么,忠伯是被皇上所杀?”叶桑萸惊呼出声来,忠伯是死在她面前的,这一直让她心里是很沉重。
叶长青面露鄙夷道:“皇上自然不会亲自动手,但是他身边手下那么多。我这次回京,便是去寻了忠伯,本想让他牵线让我们父女相见,谁料朝廷的爪牙如此无孔不入,居然害死了忠伯。”
程玄铮告诉她的不是这个样子的,对于两边的说辞,叶桑萸不知道该听哪边。她是自小在药王谷长大的,虽然父亲经常来看她,但是在她的心里,便不能说全然的信任。而程玄铮,她也是不能全然相信,对于两边两种说法,她一时难以决定。“爹,那你想怎么办呢?”叶桑萸试探般问道,她察觉自己父亲找她,便不是那么简单的。
“程玄铮身边,有一本黑册子,传闻记载了朝中官员所有见不得人的秘密,桑萸,你想爹能够不再东躲西藏,想爹能够跟你团圆吗?桑萸,爹想请你,帮爹这一次!”叶长青看着叶桑萸,开口说道!
叶桑萸面上是惊讶的,程玄铮身边有这种东西吗?“爹,我与程玄铮,已经缘尽了!”叶桑萸有些低了头,晦涩般说道。
“傻孩子,你以为爹不知道吗,你的身边有宁国太子,比那程玄铮好千倍万倍,但是这程玄铮待你又那般纠缠,桑萸,你想不想光明正大地嫁给宁国太子,不会有人因为你曾经嫁给程玄铮而鄙弃你?”叶长青说道。
叶桑萸是更惊讶了,为何父亲会知道这些,而父亲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桑萸,你不用问爹是什么意思?”叶长青是看穿了叶桑萸的疑惑一样,“只要你能拿到程玄铮身边的黑册子,爹就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让你能够堂堂正正地嫁给沈白觞!”<!--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