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是叶大夫救回来的,叶大夫,要不是你,我怕是再也见不到玄哥了!”裴素锦真挚说道。
叶桑萸神色从容道:“我是大夫,救人是我的本分,夫人不用客气!”
程玄铮是没有立马说话,皇甫玄在朝中一直都是异类一样的存在,若说朝中有一个人是他动不了的,那这个人就是皇甫玄。皇甫玄是功夫绝伦,杀性极大,在沙场上几乎是杀人不眨眼,也是为赵国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不贪财,不贪色,不攀附任何人,也不喜被人阿谀奉承,就是这个一个遗世独立一样的皇甫玄。而唯一的弱点,就是他的妻子裴素锦,谁也说不清,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有如此深厚的感情,但可以说,裴素锦就是皇甫玄的心头痣。而因为桑萸,皇甫玄这个不理会任何人的疯子,似乎是愿意来结交他这个京兆尹了!“昨夜的事情,本官也听侍卫说了,所幸没有人伤亡,只是既然大将军来了,有些话也要说清楚。”程玄铮开口了,“桑萸医术高超,但生死有命,若是日后出了什么事,大将军可不要迁怒无辜之人!”他说的是很直白明了,裴素锦的身子情况,谁不知道,哪天要死了却归咎到叶桑萸,那岂不是冤大了。
皇甫玄的视线是有些带着刀子一样看着程玄铮,而程玄铮是毫不避讳直面而上,谁都有自己要维护的人,桑萸就是他要维护的。
“玄哥,昨夜我跟你说过的,你知道的!”裴素锦拉了拉皇甫玄的袖子,有些哄的口气说着。
叶桑萸清了清嗓子道:“我是大夫,但不是神仙,自然不可能逆天而行,我是尽我所能医治将军夫人,若是将军信不过我,我只能罢手!”
“信得过信的过的!”裴素锦连忙道:“叶大夫,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在你的调养下,我再过个三五年是可以的,对不对?”
叶桑萸略略心酸,如此花样年华般的女子,却是轻描淡写般说着自己的生死,三五年,这三五年对别人来说,只是漫长岁月中的一小段,但是对裴素锦来说几乎是一辈子。“若无昨夜那般的事情,桑萸倾力而为,自当可以!”
“是啊,玄哥,你听到了,三五年耶!”裴素锦说道,是拉着皇甫玄的衣袖甩了甩,像一个得到糖果一样的开心的小女孩。
皇甫玄的脸色微微柔和,只有看裴素锦笑脸的时候,他才会有人性一样。只见他自怀里拿出一封开封过的信,交于程玄铮道:“有人偷了我的信物,给素锦送了这样一封信,程大人,此人其心可诛,请查明!”口气是一种不容置疑命令一般,皇甫玄看着程玄铮。
侍卫上前将信接过递给了程玄铮,程玄铮看了便是心下明了,裴素锦的身子最经受不住大喜大悲,这假传皇甫玄身亡的信是故意要将裴素锦惊吓发病。将信按下,程玄铮开口道:“本官自当会查明真相!若是本官没有记错,大将军现在应该是在回京的路上,可否告知本官,大将军为何会急着赶回来?”
“有人传信给我,说素锦为人蒙蔽,听信庸医,性命堪忧!”皇甫玄直接说道。
“何人?”程玄铮问道。
皇甫玄却是一时说不出来,他就是听不得关于裴素锦的任何不测之事,遇上裴素锦的事情他就会失了分寸,那个时候,哪还会去求证是真是假。他知道,素锦很想活下去,也会四处求医,所以,听信庸医也是可能,他怕自己会见不到最爱的人,是疯了一样的直接赶了回来。
“一定就是假传玄哥出事的那个人。”裴素锦说道,“程大人只要查出是谁送的信,就知道是谁乱传的话!”
“那么,夫人可知是谁送的信?”程玄铮便又问道。
裴素锦便是看向玉柔,信是手下的人送上了的。
玉柔连忙说道:“昨日傍晚自称是边关将士的官爷送信而来,这天色较黑,面容是看不真切,但是奴婢见他腰上别着的令牌,手里拿着的玉佩也是将军的玉佩,所以一时不查,就”她说着,是有些口气愧疚和后怕的,若不是裴素锦求情,她还真不知道皇甫玄会怎么惩罚她们。
“那人现在安在?”程玄铮其实觉得自己不用问了,人铁定是不在了。
“不见了!”开口的是皇甫玄,他是知道事情之后,立马去查了下榻将军府客房的这人,但早已不见踪影,而京都这么大,要找一个不知姓甚名谁,又是故意隐瞒身份的人谈何容易。
叶桑萸是安静在一旁,这是针对她的一场圈套,是用裴素锦的命来刺激皇甫玄杀她。所幸,她终究还是保住了裴素锦,她想到,是瑞安公主向裴素锦推荐了自己,难道说,这是瑞安公主的阴谋?但是她没有开口,她能想到了,程玄铮也一定能想到,只是,需要的是证据,没有证据,是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本官会查明一切!”程玄铮是看了一眼叶桑萸,最后是保证一样说道。<!--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