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刻起,苏阑珊撕破了最后的矜持,她说她不会输给我,可是我知道我从来没有赢过。
夜色撩人,影视城门楼上高高的霓虹灯闪闪烁烁,此时已是子夜时分,除了拍夜戏的,大多数演员都已疲倦入睡。
我睡不着,沿着栽满了梧桐树的空旷街道一个人走,白天繁华已悄然褪去,不远处的仙子湖异常沉静,只有我这个寂寞孤寂的灵魂在走动,晃动一些不堪隐忍的往事,仿佛海面露出的黑鱼脊背,上面还隐约有模糊的标记,于是潮声四起,恍惚中有了熟悉的味道。
我抱紧了双臂,茫然看着昏黄路灯下的他,直立的刺猬头,懒散的身姿,除了他还有谁?
他对我挥手,一脸灿烂的微笑。
“鲨鱼,我就知道你会经过这里!”他突然屈膝对我行了个外国大礼。
我歪着头问他,“为什么呢?”
他拿出莎士比亚的口吻夸张的说:“一千个人从我身边走过,我都能清楚的听见你的脚步声,因为九百九十九个人都踏着大地,而你却踏着我的心。”
我终于失控的大笑,笑得流下了眼泪,阴翳的心情一扫而空。
“笑什么啦,人家看你心情不好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创意。”他生气时眉毛会上挑。
再一看,他穿着镶嵌着金边的黑色西装,领口有红色徽章,直立的刺猬头五颜六色,耳朵上戴着夸张的金色圆环,将嘻哈与端庄风格浑然天成的融合在一起。
“看我像不像骑士?”他突然又笑起来,“我特意请了剧组的造型师弄得!怎样?”
我含笑不语,这个阿蔡,真的是可以去做演员了。
他对我伸出手,“骑士可以请公主跳舞吗?”
我微笑着把手递给他,他哼着班得瑞的snowdreams,将我的手举到头顶,带我转圈圈,这段时间我精神状况相当糟糕,算是明白为什么艺人容易得抑郁症了,各种压力,非常人能抵抗。难得如此放松,我开心极了,阴霾一扫而空,淡蓝色的荷叶裙裾跟着江畔吹来的风飞扬旋转,阿蔡握着我的手,他将他坚定温暖的力量传递到我的手中,我情不自禁跟他一起哼起来,在光线昏黄的路灯下踮起脚尖转了一圈又一圈。
“桑榆,你跟你经纪人真是情深意切啊。”冷不防苏阑珊和安东隅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窃窃私语,估计是夜戏刚刚结束,他们一路踏着月光而来,仿若佳偶天成。
“干你什么事啊,”阿蔡上前把我藏到他身后,“我们情深意切干你什么事啊?”
“阿蔡哥,我们走吧,”我不想看着这寂寥月色被他们无端打扰,是的,他们,他们才是这月光下真正的主角,我只是配戏的,我下意识的挽紧了阿蔡的手臂,坦然的面对。
“谁有心情管你啊,”苏阑珊笑了,“我是怕你们被记者埋伏,搞不好明天又上了头条,唉,我想起来了,炒作这种事你们可是最在行的。orient,对不对?”
他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凝固起来,轮廓像经过艺术家精心雕刻,看着我的眼睛熠熠发光,流动着一种叫未置可否的东西。
“对个屁啊,苏阑珊你废话真多,枉我还花了那么多钱买你演唱会门票,现在想来不如拿去买狗。”阿蔡反握着我的手,给与我无限坚定的力量。
“你!”苏阑珊气的咬牙切齿,“我让你来看了吗?我求你来看了吗?真是不知好歹。”
<strong>auzw.com</strong> “好了,你能不能安静点。”安东隅对她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