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阑珊单薄的背影,我不禁摇摇头。
有人说,放弃不该放弃的是无能,不放弃该放弃的是无知,不放弃不该放弃的是执着,那么放弃该放弃的是什么呢,我想正如我此刻的心情一样——无奈。
安妮正在打电话,脸色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看见我一步步向她走来,慌乱的“嗯”了几声便匆匆挂断。
“你在和谁打电话?”我走到仙子湖的渡口边,奇怪的问她。
“没事没事,”她笑了笑,“我去买点东西,桑榆姐你在这等我,我马上来。”
搞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一边喃喃的说,一边把一只脚放在令一只脚后,无聊的原地转圈圈,浅绿色棉布裙随风轻摆,哗啦啦的潮水打上了岸,风清凉恊意。
他突然出现天水交接的地方,苍白的脸微微的喘气,一双漆黑的眼眸定定的看着我,我突然心头一亮,安东隅!他终于来了,原来我的潜意识里一直在等待见他一面,他一路跑来,顾不得一切扳过我的肩膀,“你要去哪里?”
“安妮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说你要离开这里?”他逼问我。
我沉默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我的戏份已经完了,我当然要离开这里。”
“我知道我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你的决定,”他专注的看着我,“但是请你跟我一起把那封信看了再走,好不好,我想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看那封信。”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到底没有勇气看那封信吧,这么多年,我们彼此都在寻觅去坚信的东西,也渐渐被现实的忙碌磨平了棱角,以为自己已经变得足够强大,却还是没有勇气去揭下头底那块隐藏的伤疤。
我点点头,“好。”
他拉着我的手,“跟我来。”
这封信已经被我珍藏了多年,光滑的信封上洁白如初的,我小心将它撕开,将那张叠了又叠的信纸拿出来,一点点的拆开,生怕不经意损坏了重要内容。
我看见东隅的指尖在颤抖,便紧紧握着他的手,对他点点头,将自己的勇气传递给他。
这是什么意思?
信纸上是一张奇怪的素描画,远处是皑皑的白雪,覆盖在绵延起伏的山脉上,一轮初生的太阳照耀在东边的雪山尽头,近处却有一个穿着薄裙的少女侧身站着,头发上绑着一根蝴蝶结丝带。
少女的轮廓非常精致,脸庞隐隐带有一丝悲伤,那眼眶中的泪水摇摇欲坠。
我们同时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啊,慧生想要跟我们传达什么样的讯息呢?画中明明是冬天的景象,为什么少女却穿着裙子,从她齐膝的同袜,系带的皮鞋可以判断,她似乎是个学生,我的心开始疯狂的跳动,面对那蔓延不绝的雪山,竟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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