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一亮,“镇长!你是镇长,你还记得我吗?”
镇长漫不经心的看了我一眼,茫然的摇头,周围的人群渐渐散去,他又看了安东隅,徒然眼前一亮,激动地嘴唇微微颤抖,我知道他肯定是想起当年的尹漠寒了。
“我是桑榆啊,我爸是秦世海,我妈是桑珠啊,你不记得我了?”我急切的对他解释,然后拉过东隅,“他叫东隅,他是尹漠寒的孩子。”
镇长一听,激动地拉着东隅的手,“难怪长的一模一样啊,漠寒那孩子可惜了,他可是我们全镇第一个考起大学的孩子,他”
然后,镇长滔滔不绝的说起一些以前尹漠寒的事情,从三岁说到五岁,从五岁说到十岁,东隅很认真的听着,一边细细的询问着一些问题,我被晾到一边,不高兴的嘟了嘟嘴,镇长真偏心,记得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却记不得土生土长我们一家人,东隅从来没见过他,我小时候可是经常去他家玩哪。
镇长说完了,瞥了一眼我,“她是你媳妇儿?”
我急了,“镇长,我不是他的媳妇儿,我说了我是秦世海的”
东隅把手放到鼻子下面,极力忍住笑,媳妇儿这个词是漠北的方言,“老婆”的意思,现在年轻人很少有人这么叫了,虽然听起来很好笑,但他还是点了点头,一边得意洋洋戏谑的看着我。
大学生的儿子就了不起了吗?我真想掉头就走,不理睬镇长了,这个偏心眼的镇长!
镇长拍了拍巴掌,“哎呀呀,这秦世海家的小霸王你也敢要,不知道脾气改了没有。”
“我哪里是什么小霸王啊,我很听话的!”我为自己辩解。
“当年我灾情严重,我一边抢险救灾,一边要顾着她,几百号人住在帐篷,就她闹得最凶,可把我给气坏了,折腾人的丫头!”镇长赏了我一个暴栗,终于出了口恶气。
我捂着额头疼的倒吸一口气,他若无其事热情的把东隅全身摸了个遍,脸颊老泪纵横,“想不到漠寒的孩子也这么大了,走走,我是这里的镇长,你头一次来,跟我去拜拜祖宗祠堂,也算是认祖归宗了,苦命的孩子,唉唉唉,这几天就住我家好了,住外面哪有咱自家好.”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镇长把东隅带走,好像,我才是苦命的孩子吧,镇长怎么可以那样对我。
东隅跟他走了几步,看我可怜兮兮的站在原地,又过来拉我,“走吧,媳妇儿,愣着干什么。”
我带着愤怒的眼神看着他,他突然掩嘴笑了,“媳妇儿?哈哈,真是有意思。”<!--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