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的枪声刚刚落下,他的f1号像一匹疯狂的野马往前冲去,后面蓝色由俄罗斯人驾驶的赛车不甘落后,也卯足了劲的向他赶去,司仪在旁边激动的喊,“注意!f1号选手远远的把众选手跑到了后面,估计现在时速已达200”
一想到速度表上蓝色的指针,缓缓划过200数字,我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片空白,这种空白令我感到颈动脉的跳动。
俄罗斯人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的与他齐头并进,我丝毫不敢放松,死死的盯着他们,突然安东隅的速度开始变慢,我默默的祈祷,慢就慢,只要他平平安安的给我下车就好了,周围突然掀起一片骂声,原来两边的支持者们发生了争执,f1的支持者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放慢速度,纷纷替他捏了把冷汗。
俄罗斯人领先,一圈下来,他得意得对观众席做了一个不雅的姿势。
我突然觉得不对,以安东隅的个性是不会那么轻易认输的,他到底在搞什么鬼,果然,趁着俄罗斯一高兴之间,他发动机的咆哮和风躁声象大浪一样迎头打下来,他手持着方向盘圆滑的转了个弯,面无表情的用飞的速度掠过我的眼前。
俄罗斯人和后面的参赛选手还在发呆,他已经轻松的夺得了冠军,我顿时觉得眼前的风景好像云朵一样的散去,只有凝固的冰在天尽头泛着粼粼波光。
他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戴上奖章,拿走了属于他的奖品,他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紧紧抱着还在颤抖的我,“我们赢了,桑榆,你开心吗?”
“你吓死我了,开心什么啊,”我猛地推开他,“那些奖品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你玩命的去飙车吗?”
“与奖品无关,”他抿了抿嘴,“那是荣誉感,我喜欢那种荣誉感。”
看我闷闷的样子,他又笑了,“好了,大不了以后不玩了,别生气啦。”
看着他有些孩子气的笑容,我只得不满的拍了他手一下,轻轻的说,“走啦。”
“去哪里?”
“赢了当然是用手推车推奖品去啊.”
就这样,我们把那些沉甸甸的奖品推上了车,一边说说笑笑的往回走,天空又开始灰蒙蒙的了,时而飘下几片雪花,途中遇到衣衫褴褛的老人鼻尖通红,他带着皮毡帽子,伛偻的身躯在雪中像一座雕塑。
“咦?”安东隅捅捅我的手肘,“那个老爷爷长得好奇怪。”
我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对安东隅笑了,“今天可是个好日子。”
“什么好日子?”他诧异的看着我。
“知道他是谁吗?”我轻轻对他说,“大家可望不可及的古老的驯鹿人呃,在这里比圣诞老人都珍贵。”
漠北古老的驯鹿人,一般在千里之外的边境才能看到,他们和爱斯基摩人一样,生存在茫茫白雪的极寒地带,又好像童话中神出鬼没的魔法师般拥有无敌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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