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结束,安岳大获全胜。
从化妆间出来,阿蔡气呼呼的骂道,“那个iris也真是的,仗着安岳给她撑腰竟然嚣张得不得了,不过鲨鱼啊,你真的太过分了一点,以前发生这种事你不仅不会计较,你还会安慰别人的,你怎么”
我匆忙的脚步停住,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就是太善良才会被人踩到脚底下,你觉得我很过分吗?”
红姐一手挽着我,一手挽着她的“爱马仕”铂金鸵鸟皮包包,对我鼓励的笑笑,“阿蔡,这不算过分,要在这个圈子树立自己的威信,必须这么做,否则别人以为你软弱可欺,就会从心底瞧不起你。”
阿蔡想了想,终于沉重的叹了口气。
我不依不饶的重复着刚才的问题,“你觉得我很过分吗?”
阿蔡黯然垂下眼帘,点点头。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我看着他的眼睛,仇恨的火焰熊熊燃烧,“这是小儿科,更过分的在后面。”
“你想怎么样?”阿蔡赶紧问到。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对红姐嬉笑道,“她不是想演电影吗?既然能想出那种办法陷害我,我就有办法全部还给她,加上利息,我让她永远翻不了身!”
红姐安抚我,“不要轻举妄动,我调查过了,她背后是萧老板撑腰,就是马拉电影的制片人,你可得悠着点。”
这个道理我当然知道,在治理结构中,制片人相当于董事长,导演不过是个总经理,光靠导演说了不算,制片人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安岳既然能攀上制片人,我就有办法让制片人跟安岳闹翻。
阿蔡疑惑的听着我们的对话,眉头皱的紧紧的,一夜之间,我竟然会变成这样,他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不过他不用想通,只要配合我就好。
“走,我们今天去看一位病人。”我手一挥,豪迈的说道。
“看谁?”阿蔡越来越搞不懂我了。
“裴非。”我神秘的对他们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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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不见,他精神状态还不错,已经被家人接回去静养,我们一行人去看他,他显得特别高兴,对上次那件事情也表示了歉意。
进入秋天,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从裴非家里出来,我让阿蔡和红姐先走,自己则沿着漫长而蜿蜒的马路静静行走。
<strong>auzw.com</strong> 一阵凉风吹来,树叶哗啦啦飘落在地上翻滚着,我打了个冷战,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不知道从前那个与世无争的我去了哪里,那些简单快乐美好的青涩岁月,好像一辆呼啸而去的火车,迅速消失在时光隧道中,曾像一张白纸的我如今被沾满了黑色的污泥,也许再过不久还会添上几笔淋漓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