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脚挎上脚踏车,那个眉眼精致的男子就拦住了她,他将手迭在她的掌心上,把她顺势拉起。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央汐惊恐想抽回手,可是他却将她握得紧紧的,没有松开的意思。
她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斜斜的阳光照进来,照着尘埃飞舞中风度翩翩的他,是那么清冷脆弱,苍白无力。
“桑榆,太好了,你回来了。”他拥抱她入怀,紧紧的好像要把她融入怀中,“这样的场景我曾幻想过无数次,每一次清醒过来都无比的失落,你现在相信我了吗,地球是一个美丽的圆,只要我们一直走一直走,一定会相遇最初那个起点。”
你说我们相遇后,便不离不弃。桑榆,三年了,即使你带给我那么多的辛苦,悲伤,寂寞,我还是应跪下来感谢神明,让我还能遇到你,让我还能在有生之年牵你的手。
不要再离开我,千万不要因为我们的时间已经很少很少了。
耳畔还响着他低沉而哽咽的话语,央汐的心却早已被恐惧和慌乱占据得满满的,她使劲的挣脱他的怀抱,“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桑榆,我是央汐。”
“你说什么?”他诧异的看着她的眼睛,依然是明媚动人,却再也没有一点点怯怯的柔情。
“我不叫桑榆,你认错人了。”她耸耸肩,重新挎上脚踏车。
“等一下,”他使劲抓住她的脚踏车,“卡迷思给我发邮件说你出车祸了,你什么时候从欧洲回来的,你一点都记不得我了吗,我是东隅,我是东隅啊。”
“神经病,”她皱着眉头,壮着胆子骂了一句,“你没事吧,你未婚妻在那边等着你呢,我是来送花的,我现在要回家了。”
他扭头看了一眼,苏阑珊无力的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默默的注视着他,半饷她沉重的转身迈着拖沓的步子离开,酸涩的眼眶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我不会再让你走,”他斩钉截铁的说,“走,跟我回家。”
“你不要无理取闹了,我真的不认识你,”央汐索性跳下车,急得直跺脚。
“够了,你还想骗我,”他突然看到她脖子上带着那条在花卉市场门口遗失的项链,“这条项链怎么会.桑榆,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让你伤心的事情,但是这三年我也不好过,你已经惩罚了我三年,难道不能原谅我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不想再跟他多做纠缠,顺手解下项链丢给他,“你要是喜欢拿去好了,反正是浅浅捡的。”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骑车离去。
他望着那抹熟悉的背影渐行渐远,心疼得几乎快要裂开,几乎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好像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冲动,甚至忘记他正在和另一个女人订婚,三年的时光到底发生了什么,上帝是怎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竟然这就这样忘记了他,所有的回忆被抹成空白,那丝毫不留恋的表情,才是最让人心凉的一场雨。
桑榆,你知道吗,怕有一天你回来找不到我,所以我选择在原地等你,你却已经忘了来过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如此怕他,她怕他深深的眼神,咄咄逼人的言语,冲动霸道的行为,更害怕从他身上找到那份似曾相识的眷恋,我在想什么!人家都订婚了,她胡思乱想着回到了浅浅花屋。
<strong>auzw.com</strong> 刚刚推开玻璃门,韩正西就关切的问她,“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