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谢时臣了。
他站在门口似乎是想进来
沈周:“你要进来吗?”
“不”谢时臣摇头,奇怪这人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赵之深在里面?”
“是啊”沈周往旁边站过去一点
赵之深听见有人在叫他,从里面走来露出个头,看见是谢时臣,打了个招呼
谢时臣说:“没事你继续忙你的吧”
看都不看沈周往旁边径直走了
结果还没跨出一步,脖子猝不及防地就被后面那人用手圈住往后勾
整个人上半身控制不住往后倒,直接倒进一个怀抱里
沈周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后响起“正好,我找你有事”
后背明明隔着好几件衣服,却似乎能感觉到因为说话胸腔的震动
谢时臣耳朵悄悄的从耳根处被染上了淡红。
“放开”
沈周不理会,谁叫刚刚进门时唤谢时臣不理他的
接着下一刻手腕被捉住,刹那间视觉颠倒,他被谢时臣反手死死摁住
“疼疼疼疼疼”
“还动手吗”
“不动了不动了”
“哼”
沈周揉着生疼的肩膀,倒吸一口冷气
赵之深躲在屋子里目睹全程,看到谢时臣走了,才忍不住道:“九王爷和小侯爷,真是……兄弟情深啊……”
“那是”沈周勾起嘴角“他也就做做样子而已,哪敢真下手,行了我走了。”
二人出了皇城,带路的小护卫给了沈周一个令牌,道需亥时前归来
现下戌时,算算也够了。
沈周随手就把令牌给了谢时臣
南羯国街道不比少昊国多房屋建筑店铺,更多的是路边小摊
说起来沈周还听过一件趣事,南羯国管辖森严,合法的买卖往往需要高昂的费用去租地,买了多少年就是多少年。可地本来就少,人口却多。渐渐的,小贩就自行做了流动店铺,摆在路边,若官府的人来,只需专门放哨的人给个手势,就能在短时间里迅速离开。
后来人多了起来,女王也就当作没看见,只要不惹事,一切都好说。
沈周把这个说给谢时臣听,谢时臣道:“你从哪儿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的”
“当然是亲身经历过,我还帮了一人跑路,只是不晓得如今这人还在不在”
“你来过南羯?”谢时臣在一个卖南羯特有饰品小摊面前停下,随口问起“我怎么不知道”
被这么一问,沈周刚想开口回答,愣住了。
他什么时候来的南羯国?
记忆里的他是少年模样
可是从有记忆开始,谢时臣就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基本都在金陵城里逛,难得出远门也没来过南羯国这么远的地方。
可为什么,他的记忆里就有独自一人来过南羯国的故事?
谢时臣久久没得到后面那人回答,看过去,只见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放下手里摆弄的小玩意,拉过沈周的手走了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也不是特别想知道”
小贩在后头喊:“爷,这个镯子是最后一个了,仅限本摊有哦,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
沈周被打断回忆,听见这话,道:“你在看镯子?看了那么久怎么不买,南羯国东西便宜,想买就买吧”
“没钱”
“你早说”沈周停下脚步把谢时臣拉回去,边走边说:“哥有啊,我给你买了”
谢时臣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没反抗就被拉了回去
小贩笑的跟花一样,把谢时臣刚才摆弄半天的手镯拿给沈周
沈周拿过来看了看,非常普通,普通到扔进王爷府那堆饰品里能当没用的玩意给扔了
他转头,看见谢时臣盯着这个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