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亦宸大跨步地跑到柏春然面前，也是直截了当：“我接到顺子电话了。”

柏春然将顺子给的信封递给石亦宸，看见石亦宸伸手接过，她却不撒手，惹得石亦宸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对视几秒，柏春然觉得两人这样捏着一只信封有点暧昧，松开手道：“我想请石警官吃个晚饭，感谢您上次的关照和这次的帮忙，石警官可否赏脸？”

“有美女相邀，我却之不恭啊。不过我还要一个小时才能下班，昨晚蹲点抓人，办公室弄的乱七八糟的，柏教授不嫌弃可以进去等我一会。”

石亦宸说完柏春然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在实验室忙了三天，个人的卫生问题也需要解决，微微赧然道：“那我订好位子给石警官打电话。”然后急忙钻进车里，一溜烟地跑了。

石亦宸自言自语：“聪明的女人！”

柏春然在学校附近的凯兴酒店订了位子，然后打电话与石亦宸约好了时间。柏春然先到了地方，只等了几分钟，石亦宸也到了。两人对视一眼，见对方换过衣服，不由得都会心微笑。石亦宸穿着一件格子大衣，里面换了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整个人显得高挑修长。

这人还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这身高跟姐姐家的小混蛋差不多了。柏春然这么想着。

柏春然是穿着深灰色的呢大衣，宽松的粗针毛衣，露出了白皙的脖颈，领口下锁骨清晰可见。真是妖孽，聪明又博学就算了，还长这么好看。石亦宸心里腹诽。

两人也没去包厢，就在窗边挑了个视线良好的位置坐下，一边等餐一边闲聊。石亦宸问柏春然还去爬山吗？柏春然说冬天很少去，只是偶尔会去滑雪。

“柏教授还会滑雪，真是爱好广泛。”

柏春然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石亦宸是什么时候知道她的名字和职业的，她可是清楚记得自己并没有告诉她这些，难道她后来去医院查过，或者也是在第一次见面后记住车号回去调查的，这石警官还有助人为乐之后查当事人身份的爱好？这可跟雷锋叔叔差距太大了。思量了一下，柏春然还是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石亦宸却只是看着她笑了笑，摇头，道：“不是，那次我根本没记住你车号。”石亦宸看看柏春然，后者不做声，那表情却是让她继续说。

“柏教授喜欢听歌剧吧？”

柏春然错愕，她怎么知道？好在石亦宸并没有让柏春然等，直接说：“我陪外婆去听歌剧的时候见到你恰好开车门，就记住了车号。”石亦宸省略了在剧场内看见柏春然的场景，免去了柏春然的尴尬。

“这就是石警官上次说的非正式见面？不过我也见过石警官一次呢。”

“在哪里呢？”石亦宸好奇地问。

“在一个小店前，你夺下了一个人手中的菜刀，很厉害。”柏春然赞赏地竖起大拇指。

石亦宸微微红了脸，有些羞涩道：“本职工作而已。”

菜陆续地上来，两个人开始享受美食。

石亦宸突然想到一件事，抬头说：“我还见到你跟赵云逛街。”

“哦，这么说我们非正式的见面还不只一次。”柏春然灿然一笑，又问道：“你也认识赵云啊？”

“嗯，见过几次面。”

柏春然调侃：“正式的还是非正式的呢？你在她父亲的部队当兵？”

石亦宸沉吟一下，才摇头说：“不是，我是海军。我们两家是世交，我早就知道她这个人，但是她直到上高中才回B城，才偶尔有点交集。”

柏春然看着不远处的一个人，笑道：“嘿，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石

亦宸扭头看去，不远处那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小丫头可不就是赵云吗。也笑道：“还好没说她什么坏话。”

赵云也看见了柏春然，快步走过来：“小姨，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