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晓瑜与柏寒同年毕业,之后回到父母身边做了高中的体育老师,第二年秦木苏毕业后也去了那个城市,在一家外资咨询公司做投资顾问。因为都离开B城,各自有自己的事情忙,所以平时很少见面,只是偶尔电话网络联系。所以这次偶遇虽然意外,却都很开心。
等书语和肖晓瑜在海滩上走了一圈回来,发现林柏寒和秦木苏趴在沙滩上玩幼稚的“扒沙子”游戏,两人无奈地对视一眼,然后无语地看着趴在地上玩得兴致勃勃的“大儿童”,看她们小心翼翼地从越来越小的沙堆里扒掉一点沙子,又不让立在中间的木棍倒掉,觉得脸都被这两只二货丢光了,快三十岁的人了,还在玩这种低智商的游戏。
最后,在林柏寒扒掉一撮沙子后,那跟木棍慢悠悠地倒下了,林柏寒一声哀嚎,秦木苏哈哈大笑,说道:“愿赌服输,连输三场,还有什么话说?”
抬头看见肖晓瑜,爬起来献宝一样地说:“鱼儿,我们晚饭有着落了,柏寒请客。”
林柏寒则跳起来挂在书语身上,委屈地说:“她肯定是作弊了。”
“尊老爱幼,咱们让着她,乖啦!”
秦木苏一听,不高兴地道:“诶,书语,没发现你还是个毒舌,我哪里老了,我跟你同岁好不?”
书语面无表情地说:“是啊,我比柏寒大,所以她尊老我爱幼。”
秦木苏听得一愣,居然不知道怎么反驳,半天憋出一句:“你是想说你老牛吃嫩草吗?”
何书语继续说:“我没说,不过老牛吃嫩草的故事嘛,你也可以问问晓瑜姐,你说呢,晓瑜姐?”后面这句却是对肖晓瑜说的。
她们四人当中,肖晓瑜最大,书语与秦木苏同岁,比肖晓瑜小两岁,而林柏寒最小。
“噗——”林柏寒已经趴在书语肩头笑了出来。
肖晓瑜埋怨道:“你们拌嘴还要拉我下水。”接着安抚着自家的人:“你跟她斗嘴能捞到好处才怪,你忘了她可是你们学校辩论赛的最佳辩手。”
“不管了,反正晚饭有好吃的了。”秦木苏对着林柏寒做个鬼脸。
林柏寒却说:“我们只是赌了晚饭,却没说吃什么哦,等会每人一桶方便面。”
“奸商!”秦木苏笑骂。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换了衣服吃晚饭吧。”何书语看着林柏寒衣服上的灰尘蹭了自己衣服上都是,也不生气,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牵了她的手往住处走去。
秦木苏她们是今天刚上岛的,与她们住在同一个水上度假区,也跟着回去了。
晚餐是林柏寒请客
,四个人又吃了一顿海鲜大餐,还喝了不少酒。
秦木苏边吃边说:“这海岛上吃海鲜是最便宜的,可是我又不想吃别的,这次算是便宜你了。”
林柏寒拿刚剥干净肉的蟹钳壳扔她,道:“你也可以去吃方便面。”
“不,我跟鱼儿选择来这里,一是这里风景好,能潜水,二就是为了吃海鲜。”
书语认真地说:“我们中午都吃了一顿螃蟹了,明天不想再吃了,不然太寒凉受不了。”
吃过晚餐,四人坐在回廊上聊天。林柏寒与秦木苏说着国际的经济形势,两人都侃侃而谈,典型的商业精英模样,丝毫看不出几小时前还在沙滩上玩着低龄幼稚游戏。
何书语看向林柏寒的眼里都是爱意,肖晓瑜看到,在她耳畔笑道:“再看她都要被你的目光熔化了。”
何书语正色道:“这些年她很辛苦,她虽然不说,但是我能感觉到。有时我们连着语音她就睡着了,我虽然心疼,却帮不了任何,她现在能把各种数据信手拈来,又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做到。”
“木苏也差不多,她那个公司简直就不把员工当人啊,经常加班,还有应酬。唉,可是我对她那些东西完全不懂,想帮忙都无从下手。而且——”肖晓瑜说着摇摇头,而且后面的话却没再说出口。
何书语也不问,只是觉得肖晓瑜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