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亦宸觉得乐乐的要求有点无理，这是赵云的酒吧，赵云没赶人呢，她也没理由赶人。但是既然乐乐在殷雨维那里受了委屈，她也愿意替朋友找回场子。可她再回到刚才的桌子时，只看到了叶柯，再顺着叶柯的视线，看到赵云和殷雨维在舞台边的音响处鼓捣着什么。

什么情况？

看到石亦宸带着疑问的目光，叶柯解释说：“她们以前一起合唱过，又去找那种感觉了。”

“你女朋友？”

叶柯摇头：“只是普通朋友，我才不会喜欢有家的女人，永远做备胎的感觉。”

“知道她有家，你还带她来这里？”

“我这不是看她在家无聊么，而且她也有个暗恋的女人，就带她来散心。”

“以后别带她来了，乐乐不喜欢。”

叶柯觉得自己也挺冤枉的，她本来是出于好心，结果没想到殷雨维会认识陈乐莘，而且明显还有过节。她歉然道：“今天这事我也没想到，但是腿长在她身上，如果她想来，我也没办法。”

石亦宸知道她说的也是实情，点了点头，就看到舞台上赵云与殷雨维合唱起了《萍聚》。

这个人还真不简单，这么快就勾搭上了老板。石亦宸又想到赵云开店做生意，自然是没有把客人赶出去的道理。突然同情起陈乐莘来。

她知道陈乐莘对赵云有点意思，不然也不可能每天在店里陪着赵云，有时赵云去忙酒店那边的事，都是陈乐莘帮着处理酒吧的事务，但是陈乐莘不知道纠结什么，不肯对赵云说，而赵云又是个神经大条的人，根本不知道陈乐莘的情意，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石亦宸想想都替自己的战友犯愁。

看着舞台上两人唱着情意绵绵的歌，石亦宸不想对赵云说陈乐莘与殷雨维的恩怨了，或者这个人能起到一个促进作用，让乐乐表达出自己的感情。

回家的路上，石亦宸见时间还早，给柏春然打了电话想请她吃饭，但是直到自动挂断都没人接听。过了十几分钟，柏春然回了电话过来，抱歉地说刚才在洗澡没有听到手机响。

“我只是想问你明天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

柏春然说早晨要去养老院，于是两人约了中午一起吃饭。

石亦宸早晨陪外婆和母亲吃了早餐，就推说有事出了门，去超市买了食材回到自己的小窝，清洗了水果摆放在茶几上，把地址用短信发给柏春然后，就开始准备午饭。当她一边哼着歌一边把一条红烧鲤鱼盛在盘中的时候，柏春然来了。

柏春然以为石亦宸会请她去饭店，想着中午之前从养老院回来即可，但是正陪着母亲说话时收到石亦宸的短信，一看地址，显然这是私宅啊，再仔细看确认不是以前去过的那地址，就明白石亦宸这是邀请她去自己家。这大过年的，空手去别人家里肯定是不合适的，所以柏春然匆匆跟母亲道别开车返回市区，一路上都在想带什么礼物去比较好。

她很少在春节去别人家，除非是一些必要的亲属或者自己的恩师，可是这样说熟不熟、说不熟又经常见面的朋友，要带什么礼物呢？大概也就是烟酒了吧。柏春然把车停在一家高档烟酒商店门前，里面人还真不少，看来都在选择礼品。转了一圈，决定带两支红酒，本来她还想给石亦宸买一条烟的，又不知石亦宸抽什么牌子的，而且她说过不经常吸，还是算了，吸烟也不是什么好习惯。

从店里出来，看到对面是鲜花店，又过去买了一束百合花，才满意地按照石亦宸给的地址找寻过去。

这个小区柏春然也知道的，几年前她给姐姐家买房去过这里，当时觉得楼房有点老旧，而且离T大有点远，担心林柏寒住在这里每天上学

不方便，才没有买。当柏春然按照记忆中的印象找过去，却发现这里离石亦宸的警局比较近。

小区的楼房都是八十年代所建，多层，楼道门还是普通的木门，没有门禁。一楼墙壁的涂料脱落了许多，墙上贴着各种小广告，楼道里还摆放着住户的一些杂物，好在还算摆放有序，楼道的卫生似乎也有人打扫，并没有很多积尘。

柏春然怀里抱着一大束的花，上楼时与一个男人相遇，她等在楼梯转弯处让过那人，见那人眼睛一直盯着花看，她心里想送花是不是与这里的环境不协调啊，这看起来像贫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