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竹,快过来,我们要走了,嗯。”
迪达拉远远的朝我挥手,蝎又卧在了绯琉琥里面,即便是隔了很远我也能看到他侧身盯着我的冰冷的眼神,脑内响起那冷冰冰的话“我最讨厌等人”,登时吓得手脚冰凉,忙不迭飞快的跑过去,生怕他一个不耐烦把我随便扔在路上。
几个月前我从莫名其妙在一个新的地方醒来,从满是血腥尸骸的地方伤痕累累的爬出,到遇到晓内众人。
宇智波鼬在带走迪达拉这个忍术天才时不知为何也捎走了我,当我再度醒来时,鼬带我去见了晓的头目,佩恩。
那一夜我永远不会忘记,刻骨的恐惧攀爬上我的脊梁,佩恩眼里满是审视和冰冷,他便那样居高临下的盯着我,随即问道,你是谁。
我自然是答不上来的,正在我结结巴巴的不知所措,暗忖如何回答时,他朝我缓缓抬起手来。
空气中的威压沉重的我喘不过来气,我那一刻隐隐知道要发生什么,冷汗浸透了全身,脑中拼命的想着对策,却不知我对他们来说有何利用价值,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这些情况,更不知谎言该如何编起,正当我准备开始胡编乱造先保命再走一步看一步时,两只手同时拽住了我向后一拉。
因为方向不同又力道很大,我一下子失去平衡摔在了地上。
我向后望去根据方向判定刚刚是迪达拉和鼬向后拽的,迪达拉似乎也察觉到了即将要发生的时候,上前一步站到我侧前方,定定的看着佩恩道:“你要做什么?”
鼬脸上依旧一派平静,仿佛刚刚什么动作都没有做;蝎在一旁一脸看戏的神情,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眼里写的是不耐烦。
佩恩看出来了赤砂之蝎的百无聊赖,又看了看摔在地上不知所措的我,对蝎和其余的人摆了摆手。
蝎漠然的转头回去了,似乎还有一点自己的事情被打断后,又丝毫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白白浪费自己时间的怒气。
另一位长在草里面的半边黑半边白的绝,也像猪笼草合住一般合住了自己的……叶子?没入地下,神奇的消失不见。
鬼鲛倒是完全进入看戏模式,饶有兴趣的继续看着,没有走。
“鼬,你这是什么意思。”
低沉的声线毫无起伏响起,佩恩收回了手问道。
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看着这一切的小南突然开口道,缓缓走近前来,似无意似提醒:
“这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佩恩脸上依旧是冷若冰霜,可我总觉得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莫非装可怜有用?我要不要继续抱着他的大腿哭?
还没来得及等鼬说话,佩恩彼时又道:“总之,她不可以留在晓。”转过头来,依旧冷冷的看着我,“这次就算了,你自己找个地方离开吧。”
鼬:“不,她需要留下”。
佩恩和小南甚至迪达拉一同不解的望去。
鼬继续不紧不慢道:“她会做饭。”
语气之平淡,态度之认真,仿佛在说“她是个和迪达拉一样的天才,留在这里可以帮助我们一样”。无厘头又莫名其妙严肃的场面,迪达拉噗嗤一声笑出来,佩恩依旧不为所动,没有理会这种调侃:“你说什么。”
彼时的鼬依旧十分淡然,轻飘飘又坚决的让我留下,彼时的佩恩十分不解,压着怒气看着鼬。
随即便让我离开,我不明所以,但是却暗中松了一口气,感觉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想要快点逃离,心下怕的扯住迪达拉的衣角,迪达拉倒也没有反感,拉着我的手腕离开了那个压抑的大厅。
暗沉沉的黑夜呼啦啦压下来,细碎细碎的星子倒是一把泼洒在天上,我出门一抬头望见漫天星光,恍惚间时间变慢,逃离奔跑时溅起的泥水都似乎在那一刻如电影的慢镜头一般,上一秒生死间游走,冷汗直流到全身脱力,下一秒瞥见天光,只觉得劫后重生的空气都带着凉爽的诗意清新起来,直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