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变故都来的毫无预兆,猝不及防
有很长一段时间,洛向南自己都搞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她和谢战蕲就那么没联系了她似活在云里雾里,或者说是过去的那近半年时光,和谢战蕲在一起的时光,才真正是虚无如梦幻。
津城是标准的北方城市,时至十二月末,已是入冬良久,算是深冬,很冷。
洛向南围着厚实的围巾,穿很大很长的羽绒服,脚下踩着一双雪地靴,即使这样,她身子还是微微缩着,她很怕冷,哪怕她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
不久前才下过一场雪,校园里的清洁工人还未来得及清扫干净,洛向南穿雪地靴,深一脚浅一脚的于雪地里艰难穿梭,她这样子看起来有点像企鹅,笨拙又可爱。
一辆黑色迈巴赫朝洛向南驶来,坐在车里的男人,五官轮廓犹如上帝最精美的作品,立体完美的毫无瑕疵,一身笔挺西装,即便他是坐着,却仍旧觉得他身上气势迫人,有一种部队首长出行的威严。
在迈巴赫与洛向南交错而过之时,男人原本目不斜视的目光稍微一偏,落在窗外女孩身上,其实谢战蕲早就看到了她——在雪地里,一歪一歪行走着的“笨拙企鹅”,但他心中毫无波动,即便他觉得这女孩有几分可爱,但不过是陌生人,身份还是学生,他无须关注。
可此时,与她相隔越来越近时,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目光会追随而去。
并且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他心中竟生起一股疼痛感,像是有什么从他的身体里面被拿掉,心脏被撕裂,巨大的哀伤、空虚、失落朝他袭来。
痛的饶是他——在无数枪林弹雨中穿梭而过,身上满是伤痕镌刻的铁血军人也有几分顶不住。
男人伸手捂住了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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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谢,你怎么了?”
开车的霍连发现了谢战蕲的异样,连忙紧张询问。
谢战蕲低垂着头,双眸微微闭着,半响之后,低沉而冷漠的毫无温度的男声在车厢里响起:“我没事。”
谢战蕲并未逞强,他确已没事,虽然方才很痛,那莫名的痛感,但已叫他压制下去,他是谁——谢战蕲,拥有着绝对强大的自制力,冷漠无情,狠辣果决是他的代名词,他绝不会让任何什么影响他。
雪地里,洛向南蓦地停住脚步,她有一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不会令她有何异样,重点是,那目光很熟悉熟悉到令她心间颤抖,令她想要流泪,那是谢战蕲的目光
是他回来了吗?
巨大的惊喜漫上洛向南的心头,可当她环顾四周,四周除却几棵掉了叶子,光秃秃的树干,除却一片雪白外,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
是错觉?
不,不可能,她明明感受到了的。
可感受到了,那为什么四周什么也没有?
还是错觉吧,是她太过于想念他了,所以出现错觉,这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