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内月光寂寂,流霞柔柔,花骨朵儿都垂着头,仿佛发着呆。
汐沫就坐在一片祥和中,百无聊赖地扯着衣角玩。
绝翎立在一旁,梳理自己漂亮的羽毛,汐沫看了一会儿,扁了扁嘴:“绝翎,你说,师父和伏黎大神商量神谕的事,为什么不带我?明明我才是看到神谕的人啊。”
绝翎看了她一眼,叫了一声。汐沫叹了口气:“我知道,我搞砸了,但这同典礼又无大干系。”顿了顿,她想了想,估计又是师父嫌弃她了。
汐沫拜师这三千年来,几乎就没见过九耀几次,每见一次,九耀就不爽一次。也不知为什么,自己长得也不讨人厌啊。
绝翎又看了她一眼,叫了一声。汐沫这才提起精神:“你不说我还真忘了!那个典礼上的怪人,到底是什么人?”
论灵力,那人还在自己之上,自己仙凌末期,那人只能是盛世期,可一个盛世期前辈为什么要喊自己姐姐?充小装嫩也不该这么装啊。还有,那双赤眸,怎会这般熟悉?不该啊。
绝翎叫她,她回头:“干嘛,我想事情呢。”绝翎瞪她一眼,又生气地叫了一声。
汐沫:“干嘛?你饿了?”
绝翎:“……”
此时有人走了进来,行礼:“神使主。”
汐沫恢复一派冷漠不好接近之色,看向那人。那人一身白素羽袍绿内衫,长着一双长长的兔耳和一对板牙,捧着一摞书卷,老老实实地放在汐沫面前:“今日所有宾客名单,都在这里了。”
汐沫挑眉看向绝翎,白鹤梳理羽毛极其专心,汐沫心中暗笑:还不是和淑林一样,嘴上骂着心里惦念着?
但她面上无波,淡然点点头,拿了一本书卷翻开,一道精光射出,在空地形成一群人像,正是到场宾客。汐沫走下亭台看了一眼,回头看向诚惶诚恐的兔子门徒,皱了皱眉:“少了。”
兔子门徒慌乱跪下:“不、不可能!我、我一个不落都记下了,神使主明鉴!”
汐沫把她扶了起来:“我并不是怀疑你办事不力,而是怀疑,有些非你看的见的东西,混了进来。”
绝翎闻言,抬了头,看向汐沫,汐沫负手走向桌畔:“绝翎,有哪一位盛世期的前辈,生着赤眸?”
绝翎想了一会,叫了一声。汐沫眉头越蹙越深:连绝翎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何方神圣?能逃过兔子门徒的眼睛,又能传声于她?
这时,兔子门徒突然出声道:“神使主是要找赤眸人吗?”
汐沫看向她:“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