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洗完澡出来，布鲁斯都沉默的可怕。没有过多的动作也再没有喵喵叫，只是默默从他怀里翻了出来跟在他身后，微微压低的姿态掩盖一双饱含杀气的眼眸。

标准的“蝙蝠侠戒备”模样。

杰森笑出了声，半蹲下来拍拍他的背，触手却是骨架子，硌手得很。他一边暗自琢磨着猫吃什么才能快速养肥，一边开口安抚：“好了好了，别难过了，我又没有对你的猫蛋蛋做什么不是吗？更何况我都答应你不阉了你的猫......好吧我住嘴，你别瞪我。”

在布鲁斯极具威胁的眼刀和亮出来锋利的猫爪下，杰森选择了消音处理。

杰森先一步坐上了沙发，过去垫好了软垫才拍拍地方示意黑猫过来。他手中握着白色的吹风机，朝着黑猫摇了摇：“不说别的了，过来，小心感冒。”

布鲁斯犹豫了片刻，迈着步子爬了上去，或许带有一小丝报复的心理，他带着一身的水珠坐在了杰森的腿上。

杰森也不甘示弱报复了回去，手中吹风机开大了功率对着那张冷漠鄙视的黑脸就吹了过去，巨大的风力恨不得将他的毛都吹掉，脸颊上为数不多的肉被吹的都移了位。

布鲁斯：......

简直幼稚！

他抬爪重重跺了下脚，促使杰森大腿上的肉一抖，用来吸引对方注意力来让示意对方安分点。

杰森从善如流再次将功率掰到了最大的地方。

布鲁斯：......

他选择径直站了起来，背对过去尾巴朝着杰森，然后略一瞥头，全身用力一甩！

毫无预料的杰森被甩了个正着，才擦干的脸上又全是水珠。

再大的火气对这一只猫也没有地方发，更何况是自己先动的手根本无可奈何。吹干净之后他眼疾手快摁住了要跑的黑猫，双手穿过下掖抬举着把黑猫送到了面前来。

顺着那一抖一颤的胡须看过去，黑黑的耳朵竖立着仍是一副戒备的姿态，一双眼宛若漂亮华丽的蓝宝石嵌在它的脸上，那双眼只是在看他，被光线折射出倒映在瞳孔中的只有他自己。

杰森突然就想说些什么。

“知道为什么叫你蝙大猫吗？”

“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布鲁斯因为前一句的话语明显一愣，他脑中只有“蝙蝠侠”三个字在不住的往外冒，但又因为对方的声音再无下文而疑惑抬头，入目的却是凑近的脸庞和鼻尖炙热温度。

对方与他正鼻尖相抵。

布鲁斯可以更加清晰的看见那对蓝绿色的眼眸本来含带着思念的情绪闪闪发亮，却在最后一点点黯淡了下来，变得浑浊。

莫名其妙的，布鲁斯喉间有点沙哑得难受。

“那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移转了位置蹭了蹭猫咪的绒毛，舒适的感觉让杰森忍不住多停了一会儿，最后整个脸埋了进去。于是声音被闷在里面，低沉暗哑：“我一直都在追逐着他的步伐，直至死亡都从未停歇。”

“无数次。”

布鲁斯的尾巴晃晃荡荡转了许久，才跟随主人的心意软了下来，想着准备搭在杰森的手上，方便缠上他的指尖。

但它的尾巴只是落了个空，杰森选择将它放回了怀中。

“直到现在，我回到哥谭站在这里，都只是为了找他要一个答案，要一个选择。”

他语气一顿：“一个我早已心知肚明的答案。”

......

在替黑猫包扎好伤口后，从善如流打了个蝴蝶结，杰森拍拍它屁股后无视掉黑猫“不赞同”

的眼神后，自己起身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