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到她把衣服一件件盖在被子上加温,探出一个脑袋来看她,“不要盖了,我好热啊。”
听闻,沐林摸摸我的脑袋,侧过脸贴在我额上感受温度,“你生病了,要捂出汗才会好啊。”
“但是我真的好热好难受。”我吸了吸塞住的鼻子,红着眼眶可怜兮兮地看她。
“那先把药吃了吧。”她这才想起要给我喂药。
“吃了药更难受。”我拨浪鼓般摇头抗拒,反把自己弄得晕头转向。
沐林语气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不行,什么我都依你,就这个,你必须吃。”
几次反抗都拗不过她,她像是非要我吃药才肯罢休,我只好认命。难闻的中药让我不停作呕,沐林一手拍着我的背,一手提着垃圾桶接着,几乎是又吐又呕地喝完一小碗中药,还流了一身汗。
完事后,我抱着平板电脑玩打地鼠,游戏的
乐趣让我脸上一直都绽着微笑,沐林趴在床边看着开心打游戏的我,苦恼地捏捏我的脸,“这样下去的话药是不会起什么作用啊。”
夜晚,有很多人来看我,但奇怪的是我一个都不认得,只能无措地坐在床上看他们聊天。
沐林看出了我的窘境,以我需要休息为由让他们都离开了。我看着她向我走来,帮我理了理被子,“快睡吧,我会一直守在这里的。”
“我睡不着。”我眼巴巴地看她,“我要听故事。”
她收拾好一切才坐到我床边刮刮我的鼻尖,问:“那你想听什么故事呀?”
“什么故事都可以,好听就行。”
沐林一边撕开退烧贴贴在我额上,一边讲道:“那好,我给你讲故事,听完就要睡喽。”
“嗯。”
她轻抚我的耳垂,故事从她口中缓缓道来:“从前有个女孩,她爱上了她不该爱的对象——一匹狼。狼爱草原,可女孩家里没有草原,只有豪华的家具,狼习惯了风餐露宿,可从小被娇惯长大的女孩哪能懂狼的生活,她任性地派人把狼抓到冰冷的铁笼里,用爱囚禁狼,接近可能地与狼紧贴身体,可狼是自由的,是不被束缚的,她一直试图着挣脱束缚冲向草原,女孩也变本加厉地囚禁她,同时心里也在煎熬着,害怕着,哪天狼真的逃走了,她该怎么活下去,该以什么寄托她的爱意。”
“终于有一天,狼冲破了束缚她的爱的锁链,奔向远方,女孩在她的身后跪地痛哭,竭撕底里。狼没再回来,女孩知道她一定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但即使那样,长大后的她依旧念念不忘,她的爱胜过任何一个相恋中的情.人,她仍旧野心地想把狼占为己有,她还在寻找着狼,寻找着她遗失的爱,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