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过后,梅幽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唯一的一棵在梧桐树下,两眼看着天边的晚霞,眼中尽是愁云。只要想到蒋忠义有可能被歹人给抓去,他就心神不宁的,生怕发生了不测。
“幽儿,可是在想蒋大夫的事情?”
楚拓的声音从不远处传入了梅幽的耳朵里,梅幽寻声望去,看着站在晚霞之下的他,身子看起来非常的单薄,他不禁迎了上去,主动搀扶着楚拓,就怕他会突然倒在他的面前似的。
楚拓没有拒绝,而是跟梅幽一起,缓缓地进了屋里,坐在圆桌前,梅幽见他安然的坐了下来,这才安心的对他说:“实不相瞒,我挺担心的。毕竟蒋先生也算是我的恩师,我怎么可能将他的安全置身事外呢?殿下,你又是从何处知晓蒋先生有可能被抓的事情呢!”
“这件事情已经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了,本王为何不知?”
楚拓的回答,让梅幽汗颜,认为他觉得他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梅幽心情有点儿不爽的摸了一下他的鼻子,“那……殿下可有什么新的消息?”
楚拓摇头,梅幽失望的垂下了眼皮,“就怕歹人产生坏心……”
“幽儿尽可放心!蒋大夫必然不会有事。”
“是吗?”
梅幽还以为楚拓是有心过来安慰他的,事实上,楚拓的确有这个意思,不过,表面上看起来不太明显。
“殿下又有何依据,证明歹人不会伤害蒋大夫?”
因为担心,因为人心难测,梅幽可不像楚拓那样,有十成的把握,认为歹人不会做一些伤害他人的事情。
楚拓道:“因为失去的全部都是大夫。没有人会愚蠢到把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都给拔掉。”
听起来很有道理。
梅幽在楚拓的“硬道理”之下,竟然安心了几分。
这时,楚拓突然咳了几声,吓得梅幽赶紧为他倒了一杯凉茶递到他的面前,“殿下,晚上露气重,你实在是不宜外出。”
“幽儿这是责怪本王,不应该来此处?”
“不是。”梅幽怕楚拓误会,赶紧解释,“我是怕连累到殿下的身体。”
“幽儿大可不必担心,本王的这副躯体……本王自知,倒是有劳幽儿为本王操心了。”
“殿下,您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啊!我关心您的身体不是应该的吗?”
梅幽作为一个医生很多年,常年与病人打交道,已经养成一种习惯,只要是病人都会主动上前去关心……这一点,恐怕是改不掉了。
楚拓并不知道梅幽真正的底细,以为他只是那个富商的孩子,除了努力之外,没有任何的多余的心思,如今,梅幽对他说了这句话,让楚拓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变得锐利而骇人。
梅幽因为是真正的关心,并没有感觉楚拓瞧他的眼神哪里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直到楚拓起身,态度冷淡的丢下一句,“幽儿,该休息了。”便走了。
梅幽根本不知道他哪里冲撞了楚拓,有点儿莫名其妙的看着楚拓消失在他眼前的背影,无言的动了动嘴唇。
这楚拓……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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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梅幽都没有探听到蒋忠义的消息,更让他费解的是,楚拓自那一次与他谈话以后,便再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梅幽刚开始觉得可能是他想多了,事实上,他真的没有多想,楚拓的确是不想见到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冷落的梅幽继续在义和堂里当起了免费的抓药人。
因为,来义和堂来买药的人特别的多,也非常的忙,梅幽觉得每天都这样干看着也是浪费自己的时间,于是,他开始动手接过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