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人变小了,也是一种负担,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尽情的吃吃喝喝了,真悲哀。
“幽儿,可是在向本王使美男计或者苦肉计?”
“别,我可没有那个心思,使这些计什么的。殿下,我只不过想要与蒋先生他们一起去行医,没有其他的想法。”
梅幽不赞同的冲楚拓摆了摆手,一副敬谢不敏的模样。
“那么想要当一位悬壶济世的大夫?”
“为什么不?当大夫多好啊!既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还可以研制出各种各样的药剂,又可以救人,何乐而不为?”
梅幽嘴上如此说,却与他心中的想法大相径庭。他本身就是一位医者,就算人生再不完美,他只想当一位医者,别无其他。
“幽儿,你可有想过,当医者到达一定的境界,可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你不介意?”
楚拓的表情特别的严肃,也特别的认真。
梅幽笑道:“人生短短几十年,迟早都要步入死亡阶段的,何来的介不介意之说?殿下,一个人若是费尽心力想要杀你,总有空子钻的。再说了,大夫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杀人的,何来的杀身之祸?只有被治不了的病给气死的份。”
楚拓纯黑的眸子微闪,沉着的瞧了梅幽一眼,无奈道:“如此甚好。本王答应你。”
如此执着的心,怕是拒绝了,连自己也会后悔!
“真的吗?殿下?”
梅幽没想到楚拓会在这个时候松口,刚才还撑得不行的肚子,突然间不撑了,笑咪咪的说:“殿下,可真是一个好人。”
好人?
楚拓笑而不答。
这个词,不适合他。
迟早有一天,幽儿会后悔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的。
突然有一瞬间,楚拓真不希望这一天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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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幽得到了楚拓的首肯,便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他想做的事情了,到了义和堂,蒋大夫得知梅幽可以跟随他一起外出行诊时,脸上挂满了笑痕。
当天,便带着梅幽一起去了城东的王员外家。
这个王员外啊,久病榻上多年,多蒋大夫多次行诊,未果,只能用药石吊着。前不久,蒋忠义刚把这位王员外的命给吊起来了,今天一大早,义和堂的门都还没有开,王员外家的仆人就赶过去敲门,说是他们家员外有请,说他们家员外的病情又加重了几分。
掌柜的听闻这事以后,亲自去蒋忠义的家里去请人,不料,错过了。等蒋忠义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刚好碰到了进门来的梅幽,在梅幽告知蒋忠义他可以跟他一起出去时,蒋忠义二话不说,将梅幽带在身边一起去了这个王员外
的府里。
进了王员外的府上,还没有进正卧,便可以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守候在外面的仆人一见蒋忠义来了,立马伸手把门给推开了,带他们进了屋。
梅幽趁机打量了一下这个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珍贵古玩的房间,不由地咂舌,果真是财大气粗的地主老爷。
李石头跟在梅幽的身边,不小心看到了梅幽调皮的模样,眼中带着笑意。
“员外,蒋大夫来了。”
仆人一声提醒,穿着白色中衣,躺在床上的王员外,瘦成树杆的身子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要不是旁边的仆人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恐怕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蒋大夫,劳烦你了。”
王员外一开口,气息微弱,好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一样,蒋忠义将背着的行诊时所需要的箱子从肩头上放了下来,打算放在身后的桌子上时,仆人赶紧伸手接了过去,替他代劳了。蒋忠义这才坐在床前,聚精会神为王员外号脉。
号完脉,蒋忠义轻叹:“王员外最近可有食用过什么寒凉的东西?看你这脉相,被寒气所冲撞,老夫只能再开一些温性的药材来压一压你体内的那一股寒气了。”
王员外客气的说:“谢谢蒋大夫,难怪我最近一到晚上,便会浑身发冷,就算盖再厚的被子也无济于世。不过,蒋大夫,我最近吃的东西与平时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啊!怎么会有如此古怪的病症呢!”
蒋大夫眨了几下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道:“那要看员外家的膳食是如何安排的了,有些蔬菜瓜果属性寒凉,不宜多食,特别是像王员外这种体虚的人来说,更是宜忌,不宜过多食用。”接下来的话,蒋大夫不愿意多说。
不管是有用还是无意,答案非常的明显不是吗?
若是当面说穿,只会让王员外的面上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