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若是想知道,何不亲自去问主子?”
一句话,将梅幽心中的念头全部打散。
三日后,梅幽如往常坐在梧桐树下读书,然后,有仆人过来告诉他,说蒋大夫过来了,梅幽赶紧把手中的书给放了下来,才刚转头,就看到蒋忠义的肩膀上挂着一个小型的行诊时所用的木箱子。
蒋忠义在梅幽还没有开口说话的时候,就把箱子放在了梅幽面前的石桌子上,待仆人走后,他当着梅幽的面,把箱子给打开,然后,从箱子里面拿出一块用白布包裹的东西,递到梅幽的面前,道:“这是老夫前几天在出诊的时候,从一位人那里得到的,想让公子看一看。”
见蒋忠义神神秘秘的,梅幽将白布拿在手中,打开一看,竟然是几把比较粗糙的中型手术刀,看到这熟悉的物品,梅幽的眼中除了惊讶之外,更多是惊喜,以前执刀的画面,不断地在梅幽的脑海里回放。
“蒋先生,这是……”
蒋忠义回答:“我的那位友人,只听说这个是行医所用的器具,老夫并不知它们可以用来做甚,特地拿过来与公子一同研究。”
梅幽对于熟悉的物件,感到亲切,眼中那道狂热,在蒋忠义的面前表现的淋漓尽致。
“公子想必是在哪儿见过这类物什了?”
梅幽将其中一把小刀从白布袋里面给抽了出来,举在面前,小刀在太阳光的照射之下,散发着幽幽的寒光,有些骇人。
梅幽不以为意,左右打量了一会儿之后,立马将小刀放回原来的位置,抿了抿嘴,道:“并未见过。”
这个回答让蒋忠义一愣,很快便从惊愕中恢复了过来,一双精明的利眼,瞧了梅幽好久,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缓缓地说:“老夫还以为公子见多识广,罢了,看来老夫的希望是落空了。”
梅幽将白布圈好,并系上上面的绳结,放进了蒋忠义的行诊箱里,不以为意的说:“蒋先生何出此言?梅幽常年呆在家中,哪有机会接触此类物品?”事实上,梅幽一直在克制,克制他心中那股快要将他淹没的行动感。
他,忍耐的非常的辛苦。
蒋忠义早已看出梅幽对他有所隐瞒,没有当场拆穿,而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或许,这是一种新颖的医治方式。”
梅幽没有回答。
紧接着,蒋忠义还是将东西拿了出来,放到他的面前,道:“改日再向公子详细解说,今日老夫便把这物放在此处,让公子好好的观摩一下。”
蒋忠义丢下这段话以后,便走了。
梅幽不知蒋忠义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有些犯难的看着桌子上这个令他产生“冲动”的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将东西给收了起来,然后,将自己锁在房内,很久都没有出来。
李石头察觉到了梅幽异常的情绪,却因为梅幽隐藏的特别的好,让他找不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只能安静地去观察。
夜晚,梅幽一人站在梧桐下,仰望着头顶上的月光,脑子里一片混乱。
“公子可是在烦恼?”
梅幽头也不回地说:“没有。”
想了想,然后又说:“石头,你可曾有过很想去做一件事情,却不得不去克制的想法?”
李石头低头,黯然的说:“属下只知服从主子的命令,没任何的想法。”
梅幽轻啧了一声,便不再言语,进房睡觉去了。
几日后的一天,梅幽趁后门没有人看守,偷偷地跑了出去。
梅幽亲自去找了蒋大夫,而蒋大夫却因为外出行诊,根本就不在
义和堂,梅幽颇为失望地穿梭在热闹的大街上,走着走着,他听到了似乎听到了哪里传出了打铁的声音,他顺着声音找过去,找到了一家铁铺,正想进门,这却被一个从里面走出来,显得毛毛躁躁的人给撞上了。
对方无论是身高,还是力气,都要比梅幽出彩许多,梅幽险些被那个人撞倒了,还好旁边有一个木桩,挡住了他,依旧逃不开被撞疼的命运。
“啊!抱歉,小兄弟你没事吧!我赶时间!”
梅幽用手摸着被撞疼的后背,摇头,“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