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梅幽看到有人牵着一匹马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不禁连连后退,牵马的人还以为他怕马,对他说这匹马非常的温顺,是不会把人从它的背上扔下来的。
梅幽苦笑,他哪里是怕被马给扔下来啊,他压根就不会骑马,把马给他,岂不是一种浪费?
待他把情况说明,牵马的人也十分的为难,这时,壮汉从帐篷里走了出来,看到梅幽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不禁走了过来,将马牵到手上,让那个牵马人离开。
“上来,我送你出去。”
壮汉指着马背,示意让梅幽先上,梅幽死命的摇头,“算了,你带我走出去吧!
有了前车之鉴,梅幽已经对眼前这个粗人没有任何的指望了。
壮汉根本就不顾梅幽的意愿,直接将他扛起来,丢在马上,行动迅速地跃上马,两人一同策马而去,一路上,两人竟然一句话也没有说,不过,让梅幽感到意外的是,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到了城外,壮汉下马,语气疏远道:“后会无期!”
梅幽小心翼翼地从马上下来,瞧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刚转身便听到马蹄远去的声音。
他不禁松了一口气,朝城内走去,到了朝阳医馆的门口,让梅幽想不到的是,医馆竟然关门了。
他不在期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梅幽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只手轻轻地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梅幽一惊,立马回头,看到李石头黑着一张脸,站在他的身后。
“石头,你怎么来了?”
“主子怕你出事,让我出来寻找。公子,你今天一天上哪去了?”
梅幽迈开脚步,往回家的方向走去,李石头跟在梅幽的身后,一言不发地看着梅幽的后背,梅幽感觉背后一片冰冷,然后停下脚步,见李石头没有跟上来,自动往后退了几步,与李石头并排走着。
不知道怎么搞的,梅幽感觉今天的李石头与平时老实憨厚的李石头相比,有着很大的区别。
“石头,你家主子今天在家里做什么?”
李石头依旧是相同的回答:“公子何不去问主子。”
梅幽挫败。
回到家,梅幽看到楚拓坐在院子里看书,脸上并无其他表情。
在看到梅幽从门外进来,楚拓放下手中的书本,瞅了梅幽一下,“回来了?可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儿?”
梅幽摇头,走到楚拓面前,顺手拿着放在一边的小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放下茶杯道:“我感觉最近赵国的都城看起来一派繁荣,实际上一点儿也不太平。”
要不是他今天作戏,恐怕会留在山寨里,成为他们的押寨大夫,想起来便觉得后怕。
当然了,这事肯定不能同楚拓讲,若是让他知道,他把他说得如此之惨,指不定要怎么闹他了。
“幽儿为何有此想法,说来听听?”
楚拓饶有兴趣地看着梅幽,非常期待他的下文。
梅幽考虑了一下,神情尴尬的说:“我胡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丢下这句话,人便跑了。
楚拓望着梅幽的背影,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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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天刚亮,梅幽一如概往地去朝阳医馆去报到,等待他的却是紧闭的大门,梅幽不信,等到天大亮,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就连旁边最晚的酒楼都开门了,就是不见掌柜的出现,梅幽无奈,正打算询问一下周围的知情人士,他不在的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问了好多人
,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才是最令人奇怪的,不是吗?
没办法,梅幽只能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一下子又没有了着落,梅幽整个人变得越级郁闷,回到家,刚好看到楚拓从他所住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神态悠闲的模样,他的心情越发的郁闷了。
“怎么了,一大清早的,摆着张脸?”
梅幽自暴自弃地坐在旁边的台阶上,一手支着下巴,没好气的说:“我很可能失业了。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以前,住在王府里,有吃有穿,不用考虑这些,现在他必需考虑,不能让自己坐吃山空啊!
梅幽有了危机感,楚拓笑而不语。
“幽儿,与其烦恼,不如坐在我的面前,念书给我听如何?”
“不,你与我所看的内容不一样。我还不如自己回房看书去。”
然后,梅幽自己关到屋内,一整天都没有出来。
第二天,梅幽又去了朝阳医馆,得出来的结果与昨天一样,梅幽只能接受他已经失业了的事实。
不过,这一次,楚拓没有像昨天一样,呆在家里,而是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