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容和秋虹对视一眼,挡在凤翕然身前,拦住了见业。
“滚开!”见业红着脸怒吼道。
众人皆是一愣。
“这是怎么了?”凤翕然自榻上坐起,上前拉住了见业的手,“手怎么这么冰冷?穿得也这么少?”
“皇后娘娘,你救救我母亲吧!”见业急吼吼地自外头进来,才踏入凤仪宫的大门,就遭遇层层阻挠,肚子里早就窝了一把火,在外头撒了一会脾气,又冲着春容和秋虹吼了一声,被屋子里的地暖一熏,这才回过神来,只觉得鼻子热得酸溜溜地。
“本宫已经将你之前传的话告诉陛下了,陛下心里有数的。”凤翕然搂着他,坐到了榻上,又亲自斟了一杯暖茶塞进他手里。
“不是的不是的!”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眼眶里滚下,见业带着哭腔嚷道,“她们说那个炭和手炉······也是我母亲······”
“还有这等事?”凤翕然闻言一惊,抬眼望了众人。
秀姑姑和春容自是一个早上都陪在凤翕然身边,一点消息都不知晓,兰心和秋虹却迟疑地点了点头。
“说是送东西过来的内侍小康是康婕妤的远亲,常旺公公问了话,这才招出来,婕妤是因为之前被娘娘罚了,所以一直怀恨在心,好不容易找了机会,让他下手。”兰心回道,因着见业在场,旁的话她说不出口。
“什么小康大康,我母亲有什么远亲难道我还不知道吗!”见业将茶盏一放,大声反驳道,“那必是她们胡说的!”
“陛下怎么说?”凤翕然一面低声安抚着见业,一面又问道,“咱们的话不是带到了吗?”
“话带到了是没错。”兰心为难地看了一眼见业,“陛下虽没说什么,可照身边人吐出来的意思,毕竟是两个孩子,又是偷偷地听到了,听得岔了漏了也未可知呢!”
见业气呼呼地大声抗议。
凤翕然却是听明白了,陛下身边的人,那也就是陛下借着王德福的嘴漏出来的意思了,毕竟是两个孩子,大皇子才五岁,另一个小邱虽大点儿,却也就七八岁,两个孩子说出的话,秦深即便心中有数,又怎么比得上旁人的证据确凿?
这下难办了,如果只是面汤的事情,既然没有造成什么后果,她去求求情,哪怕陛下降了康氏的位份,这事也就过去了。
现在又带上了暖手炉和木炭,正是这两样东西让梁宝林一尸两命。
“走!本宫带你去找陛下,这事儿太过蹊跷,要再仔细查过!”凤
翕然猛得站起身来,就拉着见业的手要一起出去。
屋子里的宫女们都乱了手脚,劝了半天,好歹换上暖和的衣裳再出去,外头见业的乳娘段氏也拿了厚衣裳赶到了。
两人正换着衣裳,外头又来了消息,是原先康婕妤身边的素心姑姑来了。
秋虹出去说了半天话,这才面色铁青地进来:“素心姑姑说······”她看了见业一眼,突然就噎住不再说话。
凤翕然正披上外头御寒的大红猩猩毡斗篷,见秋虹话说了半句,顿觉不好。
“陛下发落了康婕妤?”凤翕然怀疑道,“不应该呀!”
眼下虽然人证物证俱全,可细细追究起来,明明还有很多疑点,以秦深的性子是不会就这样息事宁人的。
秋虹摇了摇头,吐出几个字:“康婕妤······没了!”
见业一把推开凤翕然,一阵风般径直冲了出去。直将她推了个踉跄,胳膊肘撞到条几边上,打翻了那杯热茶,滚烫的茶水顺着大红的斗篷淋漓而下,猩猩毡沾了水,已然是废了。
众人惊出了一身冷汗,多亏了秀姑姑一直盯在身边,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
“素心人呢?”凤翕然稳住心神,顾不上别动,忙让人追出去照看见业,这才又问道。
“就在外头,她身上沾了血,不肯进来,怕冲撞了娘娘。”秋虹上前,摊开手掌,“托奴婢务必将这个东西交给娘娘,说是康婕妤最后交办的。”
凤翕然低头一看,却是一片煮得发皱的姜片。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双更?因为赶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