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子野心!”序位第三、第四的两位大妃惊叫起来,“拔里氏!耶律智!你们居然敢兵围王庭!”
“到了这个时候,谁也别乌鸫嘲笑乌鸦黑。”拔里氏大妃冷冷一笑,狠声道,“你们娘家的部落不也都在赶来的路上吗?只不过,他们没有机会了!”
“舅舅什么时候答应替你出兵?”耶律猛目露凶光,步步逼近耶律智,蒲扇大的手掌高高抬起,“原来你们早就……”
“二哥,你总算聪明了一回!”三皇子嘲讽道,“你的好弟弟、我们的好四哥看得可比你长远!”
有勇无谋的莽夫,让人怎能信服?
耶律猛心寒地望着母亲与弟弟,颓然坐下。
三皇子耶律普双眼掠过人前趾高气扬的耶律智和躲着后头不再出声的艳艳大妃,嗤笑一声,摇摇头转身出了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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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靖,京城,皇宫。
夜阑静寂,凤翕然拥被而眠。
睡至半夜,只觉得身上火烧火燎,咽干难忍。今夜陛下不在,她又素来怕冷,所以地龙烧得比平时还热些。。
“春容,拿水来。”凤翕然阖着双眼,嘶声说道。
随即她被拥入宽厚而温暖的怀里,那人拿了茶盏轻轻送至她嘴边。
仿佛久旱之人初逢甘露,凤翕然连喝下一大杯温水,这才缓缓睁眼。
“陛下?”她讶然道,“怎么是您?”
凤翕然转眸环视四周,他来了,春容自然就不在室内守夜。
“怎么不是我?”秦深低笑道,“听说你身子不舒服,早早睡了?怎么连大门也一早就锁了,让王德福在外头冒着风雪好一通叫门。”
身上的暖被厚实而暖和,凤翕然的额上密密渗出了细汗,秦深拿起绢子替她抹了:“柔仪说你今日连烤肉都不去,她很失望。”
“有陛下和良妃陪着,也是一样的。”凤翕然低着头随口应道。
“嗯?我可不曾去!”秦深低低笑道,声音沉沉地,带着诱人的磁性,“怎么,元娘是以为我在里面,所以才身子不适的吗?”
凤翕然无言以对,他居然不在暖阁。
她揉着太阳穴,细细回想着。
她们只遥遥见着暖阁外头候着两排人,隔着风雪只依稀瞧着茹兰眼熟,其余众人都瞧不清面目,根本没有仔细分别是御前的人,还是咸福宫里的人。
竟然是这样!凤翕然懊恼的挠头,自己竟然这样心浮气躁,沉不住气了!
良妃那样玲珑心思,肯定一开始也猜出来了!
凤翕然只觉得自己的脸上愈发烧得厉害,这可怎么有脸再面对良妃?
“你以为良妃伴驾,所以今夜我也会歇在咸福宫,是不是?”秦深低头一口咬住了她红透了的耳朵,气息密密沉沉地打在凤翕然的耳朵上,激起她一阵阵颤栗,“平时不管多晚,你都会留着门等我……”
“我的元娘……吃醋了……”
烛火隔着床前的烟霞纱投下嫣红浓丽的帐影,凤翕然抬起头望向纱帐上勾勒出的金丝海棠,寝衣的也衣襟不知何时被悄然揭开。大手覆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身子渐渐凉爽起来,面容却越发烧得透红。
“不行不行!臣妾……有身孕呢……”凤翕然手忙脚乱地去推他。
“太医说过的……秀姑姑说过的……不行……哎哎……”
“过了三月……太医说过……无妨……”秦深埋下头,狠狠堵住了娇吟与絮叨。
他可从来都最遵医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