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玄月根本没有合眼。
就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从不与他人融碰的人。竟然和一个才刚认识不过一个时辰的人挤在同一条毯子下过了一夜。
这就算了,前半夜还好,可到后半夜好不容易待来的一丝困意,被项澄兮的呼噜声瞬间打散。
并不是玄月不想开。在被吵后刚坐起身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一下被项澄兮一个翻身压回去了。这一下,玄月发现这个项澄兮的臂力,大到惊人,紧紧将自己揽在怀里。
玄月想要一把把项澄兮推开,可他并没有,他也推不开。
在微光下,他清楚的看到了项澄兮眼角的泪水。
“师父、兄长.……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们告诉我,你们不要这样,如果是因为我……我……我改”“师……师父……"
同时眼角的泪像到断开的珍珠项链般打落在玄月的脸上。
玄月的眼睛睁的老大。手整个像麻木了似的,根本推不开项橙兮的熊抱,内心一阵心痛,心疼眼前这个人。
又开始猜想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并且在心里默默骂起了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骂自己的运气,还是在骂项澄兮。
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玄月早早的起来,一个人岀去打猎了,他想给项澄兮补一补,也给自己饱饱口福,况且自己也许久没有吃过荤食了。
如今的天下并不太平,所以很少可以抓到可以吃的动物。
天早上,玄月的运气不错。是他到这山洞屋四天里抓到的第一只物――一只野鸡。
这是从两只鬼尸手中夺来的。与鬼尸相比他一个人是真的难想找到活物。
玄月一手提着野鸡,一只手拖着带血的剑回到山洞时。山洞里一片狼籍。卿云和项澄兮对立站着。
卿云一脸杀意,而项橙兮却一脸平淡,有几许讥笑之意。
就在两人又要冲向对方,正要动起手来时。两根细针飞岀,两人一下子顿在半途,玄月丢下手中的野鸡,跑到两人间,拔了两人身上的针,
“来,你们谁先说”玄月坐下,手里用帕子擦起了因杀鬼尸粘了有血的剑。时不时抬头看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