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贺文鸠耳边轻诉道:“是她...她杀了你的孩子去罢,杀了她,杀了她...我忘了说那孩子还不一定是你的...”
贺文鸠提剑猛地冲了出去,接是一片白光,四人又回到了现实中。
项澄兮站起身道:“那后来发生的事便是我们之前看到的”
贺文鸠倒在地上血流不止,强忍着痛道:“是。”
玄月见此景从袖滑出针,切断了绑着他的绳子。
玄月上前道:“诸位先冷静,贺前辈的伤若再置之不理,便什么也不用问了。”
项墨尘低着头道:“管也没用了...”
项澄兮一惊大叫道:“为什么这么说”
项墨尘抬起头道;“用问吗你知道我有在刀上抹毒的习惯。”
“这...”项澄兮上前去,抱着焉焉一息地贺文鸠,眼中长含泪水“师父...你为何不早些说出实情...”
贺文鸠颤抖着抬手,伸向项澄兮的面颊,项澄兮一把抓住放的自己的脸上,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向玄月道:“殿下...你有办法救吗求求你...帮帮我。”
玄月看着这样的项澄兮,内心一阵酸楚,他俯身在贺文鸠身上按了几下。
起身对着项澄兮道:“对不起,澄兮,他中看太久了...我也无能为...”
项澄兮的眸子一下子彻底暗淡了下来。 “罢了......不能怪你。”
玄月又道“贺前辈目前已经很难发出声音了,无法与我们正常的交流...不过这一点我有办法,就是会很痛...”
项澄兮:“么办法?痛没事的...快点.
玄月:“闭眼
!”他取出细针,准确的飞向项澄澄兮和贺文鸠的眉间。
“你呢 你需要吗!”玄月看向项墨尘。
项墨尘一言不发。
玄月: “我想告诉你一句话,你不必将自己真实的想法藏起来...如今的你同那当年杀你母时的贺文鸠又有什么差别同样被仇恨所蒙避,其实只是太重感情,你若不要你便再也没有机会了...他就算杀了你的妻儿怎么也是你的父亲...
项墨尘:“别说了,我需要...”
玄月笑了笑,飞出一根细针,紧接着他又在自己眉间也扎了一根细针。他是用灵力将四人的灵识连起。
片刻后,玄月道:“诸位,睁眼罢。”
几人此刻在一个全白的空间内。
项澄兮:“这是...”
玄月道“这是我的‘结灵之术’,故名思意,我将我们几个人的灵识连在一起了...报歉,我也进来,是因为我不来,在外面是解不开的。”
贺文鸠道:“无妨...”
“我不出声,尽量不打忧你们,还有目前贺前辈的灵识很不稳定...所以最多只能坚持柱香的时间...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了...”随后玄月的灵识便可是透明。
玄月隐了下去,三人沉默了。
项澄兮道:“都不说话做什么...明明都要分开了...哥...你不想问些什么吗”
贺文鸠道:“墨儿,澄儿...为师想听你们唤我一声..父亲,可以吗”
项墨尘大叫道:“你究竟是为何要杀了杨琳和我的怜儿,而且就算你是我的父亲,单这一点...我便无法原谅你...更别说什么唤你父亲!”
项澄兮:“哥!你别这样!”
项墨尘 “澄兮...你先别说话,我想听他解释...”
贺文鸠沉默片刻:“没什么好解释的...杀了就是杀了,但...有一点我不确定杨琳是真的死了...但你的怜儿我不知下落,也不知道情况...她后来被人带走了...”
项墨尘抓着贺文鸠,道:“那你为什么要杀她啊...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项墨尘泪光闪烁着。
“哥...他不愿解释我们问别的罢...”项澄兮拦住项墨尘。
“师父,你说我们是你的孩子,又为何不与你同姓”
“还有当年的事为何我们兄弟两人,一点记忆也没有...”项墨尘又加了一句。
“那之后 ,我带着你母亲的尸体回到家中,后院中真的有两个墓,我却在房中的床下找到了晕迷的墨儿和睡着的澄儿...到那时......我才反应过来我被骗了...可是那时什么都已经晚了,你母亲早已魂飞魄散...我将你们带回灞陵...为了减少麻烦,也为了怀念你们的母亲,我将你们改了姓,留了下来...将你们的母亲偷偷葬在后山。这么多年下来我也没有胆量...向你们说出实情,今日...我终于告诉你们了...我心只想在最后...听的听你们,唤...唤我一...声父亲...”贺文鸣强忍泪水道。
“父...父亲... 呜呜呜... ”项澄兮一下子拥向贺文鸠,哭出了声来...
贺文鸠抱着项澄兮,眼泪流了来 ,他摸着项澄兮地头道:“澄儿我的澄儿...你,终于唤我父亲了......第一声父亲...你竟都已十七了....”
项墨坐站在一边,苦笑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他慌忙抹去眼泪,不愿让人看见。
贺文鸠又摸了摸项澄兮道 :“澄儿想哭便哭出来罢。”
他又看向项墨尘道:“墨儿,父亲知道心你恨父亲但...能不能再最后唤我一声...”
项墨尘看着贺文鸠,他发现贺文鸠的灵识开始消失,他一愣,又忙扑向贺文鸠,口中大叫着:“父亲...”
项墨尘扑了个空,贺文鸠灵识消散时是微笑着的,笑得那么满足,眼中充满了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