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从不断片的江橙在床上放空了许久,浑身酸软,丝毫不想动。
她绝望地捂脸,下午潇洒地跟别人说分手,晚上就跑来跟人家盖棉被,热情程度超乎想象。
这打脸速度,也有点太快了吧。
她捞过手机一看,下午三点。
“......”
应崇家的窗帘没有刻意买十分严密遮光功能的,她都能闷头实实在在地睡到这会......她记得,大概是不到凌晨三点回来的,跟他做完睡觉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起来。
江橙:“阮清清,我严重怀疑你是应崇的卧底。你自己选个死法吧。”
发完语音,她又惊喜自己的小发现,发了句:“昨天唱太嗨了,嗓子有点哑,你听我声音像不像蔡健雅?是不是很磁性?嗯?”
阮清清打字回复过来:【多年经验,没人能听你唱歌超过半小时,得到结论,昨天你压根没怎么唱。你有没有想过也可能是在床.上叫得太high了。”
江橙:【你怎么有脸提?】
她还是决定起床了。
那条裙子已经变得皱巴巴,江橙满脑子只有四个字——它坏掉了。
不过还好,坐起身动了动胳膊,并没有到小说里写得什么四肢酸软无法自理的程度。衣服坏掉了没关系,索性自己还是好的........
脚一落地——腿软。
她皱了皱眉头,开始自我怀疑,半秒后否定了刚刚幼稚的想法。
嗯,她也坏得差不多了。
江橙随手捡起地上凌乱的衣物,又拎了件应崇的某奢侈品牌新款灰色T恤,一步一哆嗦,一步一皱眉地挪去洗手间。
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细颈肩背吻.痕遍布,白皙有致的身上,青红交错一片斑驳,身前明显红痕指印和细腰上轻微的掌痕,还有一动腿就有撕裂感的地方,都在提醒她——
你才是被睡的那个。
低头,视线落到洗手台边沿处,脸上又是一热,随便洗漱了下,擦了擦身子,套上大了不少的T恤当连衣裙穿,手机欢快地响起来。
刘漾在电话那头幸灾乐祸:“清清和Mark去北京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江橙照着镜子漫不经心道:“她现在哪敢见我?我都已经想好人.肉火锅怎么做了。”
“我听她说了,恭喜你啊,成功把应总睡了。”
江橙吐槽:“你可快别提了,我腿现在还发软,睡觉的时候天都要亮了,真的,身心疲惫,我都寻思我怎么会信阮清清的话,真是脑子被门挤了,我都不知道应崇怎么想的,反正估计男人就都是这么个德行,平时看上去人模.狗样的,都是下.半身动物。”
刘漾让她放宽心,“爽都爽了就别b.b了,这事你情他愿的,你俩好歹还是没凉透的前任呢。”
江橙对着镜子看自己的眼睛:“是呗,这事儿能怎么着,全当找了个低质量鸭呗,真的,感受不怎么样还把我累得够呛。”
“...对了,安全措施做了么?”
“.........”
江橙愣住,完全没有想到这回事。仔细回忆了一下,最起码在洗手台play那一次没有......后来,她也不知道。
“这我不知道,我去看看...”
她说着跑到卧室拉开床头柜下面的几个抽屉翻找,歪着脑袋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中间,“...好像没有,应该不会一次就中吧,算了我晚点去买药啊...我现在困死了...眼睛到现在还是肿的,我再熬夜我.他.妈就是猪....”
应崇一进门,看桌上的早饭没有动过的痕迹,她的高跟鞋也歪歪扭扭倒在玄关,直接上了楼,进去就看到这么一幕,女人穿着他的T恤,一双白嫩的腿跪在地上,埋头在床头柜翻找着什么。
他扯了下领带,接上她的话淡淡道,“眼睛肿是哭的,冰敷一下会好很多。”
江橙动作一顿。
她江橙都多少年没哭了,让她承认被cao哭?
呵呵,不可能。
刘漾听到这边有声音就草草挂了电话。
江橙半晌也没回过头去,身后他径直走向她,把人拎起来。
“找什么?早上走得急,没留卡。”
她一下子把应崇的手挣开,保持安全距离的情况下,往他小腿踢了一脚。
冲着他骂:“你有病吧!”
卡?卡?他以为她是在找卡?
把她当什么了?
“我问你,你昨天有没有——”她说着抬眼扫过去,应崇西装平整,鼻梁上架着金丝框眼镜,禁.欲.感十足,又透着冷漠,就这么挑着眉稍看她,就像分手的时候一样。
她略有点烦躁,话生生刹住,心里觉得只是睡了一觉而已,又不会有什么变得不一样,脑袋清醒了点,跨过他的腿就准备走。
“算了,我回去了。”
手腕被握住,“有没有什么?”
她调整好情绪才侧过半个身,勾着眼尾,语调轻佻:“自己没点数?计生用品我还要自备?”
应崇若有若无一声轻笑,坐在床沿,单手撑在身后睨她,正准备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