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防军第365步军基地伤患处——
森鸥外边走边盯着金发女人指间的戒指,惊讶不已,“你竟然在这段时间结婚了吗?”
夏目水水点头,“是,没想到几个月前和你谈论了关于单身的问题后,我没过多久就结婚了。”
“好可惜,我本来打算在你这次回来就追求你的?”
“别开玩笑了,森医生,你觉得你适合谈恋爱吗?”
“原来如此。”森鸥外轻描淡写地微笑着,“很聪明的选择,我本来还以为你会因为八田的原因选择继续你在诊所的打工生活,惋惜的是你放弃了。”
“……你的惋惜听起来真是毛骨悚然,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我的办公地点,我有份东西要给你。”
夏目水水扬起眉头,“祝福新婚的礼物?你不会准备的吧?”
“谁知道呢。”森鸥外拉开放置病人的门,侧身请她走进去,好心地提醒道,“不要被吓到哦。”
夏目水水呆了一会儿,后淡定地走了进去,在森鸥外办公桌前找了搬了两张椅子坐下,手按着男孩的头发尽量让他平静。
刚才就应该让孩子在门口等的。
夏目水水有些后悔。
送来的大多是重病不得已从战场上撤回的军人,各种热武器的攻击与投放的卑劣病毒令许多经受住苦痛的战士都忍不住哀嚎。
夏目水水没有看过这种场面,她看的最多的是漫山遍野的尸体。
如果有人问她,这两个场景哪一个比较痛心,她只能说不分伯仲。
死者生涯已经结束,却为生者带来悲痛。
生者勉强苟活世间,却被迫延续看不见尽头的痛苦人生。
她想了一下说要给她什么东西但跑去不知什么地方让她呆在这个地方的森鸥外,觉得自己被骗了。
处理事情回来后的森鸥外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他不知晓她的异能力,所以不知道所有一切都被她听得清清楚楚。
军人求死是懦弱的标志。
但他们除去军人的表层,还是一个堂堂正正立于人世的人。
人都会有一个极限,一旦突破这个极限,求死也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森鸥外将人的权利剥夺了,又告诉对方自己这么做是不容置疑的正确。
思想是一种深入骨髓且能传播的毒,它一开始不会对你产生影响,却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每个听见过它的人。
夏目水水抱着再再,静静牵着男孩离开了。
“……你不要他送的东西了吗?”
夏目水水轻飘飘地看了眼身后渐行渐远的基地,淡淡道:“不用。”
“他能查到的东西,我也查得到。”
“要知道动物比人更诚信真挚,也更值得相信。”
森鸥外说过他们是同一种人,阴险狡猾,比地面奔跑的狼还要冰冷。
夏目水水却觉得他们完全是相反的两种人,虽然同为狼,但她根本不愿抛弃那与人格相依相存的母性。
甚至于以后她听见森鸥外对她讲述与他相似的太宰治时,她慢悠悠就甩过去一段反驳的话。
“心是一样的。”